“其实也没有,就是怎么说呢,说是赵容华嫌疑最大,现在已经被禁足了。”
“回禀皇上了吗?”
“应该还没,因为还不确定嘛。冒然的禀了皇上万一不是多尴尬。”
莫嫣然拿杯盖一下一下磕着杯沿,赵容华,“那几日赵容华的表现的确有点奇怪,可是我总觉得不能就是她,她没这么大胆子,更何况了,她一个低位妃哪有那么大本事。除非……”她慢慢喝了一口茶,这么一来却是说的通了。
清浅在她身后把话接下去:“除非是有高位妃帮着她吧?”
“就不知道是哪尊佛,这一下不仅除了华妃连大皇子也除了。”
精致奢华的宫殿里一丫鬟打扮的人正跪在地上,帮着榻上的女子揉着手,一边小心开口:“娘娘,那赵容华要是出事儿吐出咱们可怎么办?”
那女子抽回手,举起来看了下,“那就叫她吐不出咱们呗。”
丫鬟低着头应了一声。
秋天眼看都过去一半了,因着大皇子的事原定的秋围的事情都搁浅了。天气渐渐凉起来了,大皇子的案子似乎是有所突破,被确诊为钩吻了。好一阵子后宫人人自危,行为处事格外小心。疏影从外头跑进来:“小主,说是大皇子的事又有眉目了。”
“怎么说。”
“赵容华宫里的夏月被拿住了,这段时间皇后娘娘就一直盯着赵容华,现下夏月被拿了恐怕是被抓到什么把柄了。”
“毕竟是还没直接去拿赵容华,就说明还不能直接断她的罪,还没回了皇上,这赵容华就也还是无辜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小主,咱们皇后娘娘是什么人啊,能随意拿人嘛?又是这个节骨眼上,怕是不日就能问罪赵容华了。”
这个不日很快就来了,可是不是问罪赵容华,而是赵容华畏罪自杀了。
她是服毒自尽的,也不知道哪儿弄来的鹤顶红,见血就封喉了。她安静的躺在床上,宫女过去叫她结果看到她嘴角有血,一近看连身子都冷了,怕是上半夜就服了毒了。可是她却留了遗书,这更让别人觉得她是畏罪自杀了。
“皇上,皇后娘娘:
妾婢罪该万死,毒害大皇子一事皇后娘娘大概已经有所定论了吧。妾婢不想审问时候太过难看,就先去了。
毒害大皇子一事,妾婢的确是计划已久,当日妾婢怀孕时候也是万分欣喜,也想过为皇家延绵子嗣,至少妾婢自己可以有所依靠,可是妾婢的孩子却被华清裳那个贱人给害的没了。当时,如果也有人为妾婢做主,哪怕只要有人信妾婢的话,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妾婢不甘心,太不甘心了啊,为什么妾婢的孩子就要被她毒害,妾婢清楚的感受到他就在妾婢的肚子里啊。可是华清裳却一点事儿没有,照样安稳的坐在她的妃位上,甚至她的大皇子分走了皇上的目光。
妾婢真的恨毒了华清裳每次提到她的大皇子时候的自傲,睥睨我们的样子,她的孩子的血肉,不都是后宫多少个姐妹的孩子的血肉凝起来的嘛?
这次如若不是她自己对大皇子下狠手让他发烧得病,妾婢也没机会把钩吻投入药里。这件事,妾婢承认是妾婢做错了,妾婢到死前才明白,妾婢虽是恨大皇子,可大皇子还是无辜的。钩吻之事,对着的人应该是华清裳而不是大皇子。
所以妾婢以死谢罪,但以已死之身求皇上饶陆太医一命,他不过是受恩于妾婢,也是妾婢逼迫他。这件事,妾婢一人承担全部,望皇上皇后洪福齐天。罪妾赵敏之。
事情就这样?一个低位妃因为怨恨一个高位妃,结合太医害死了大皇子。怎么听都像是一个剧本。
这时袭香姑姑从里间拿出一个盒子,举过头顶:“皇后娘娘,搜到钩吻了。经太医诊断,确是钩吻无疑。”
皇后叹了口气:“也罢,陆太医和赵容华的处罚还交于皇上处置吧。”
莫嫣然离得近,似乎看到赵容华手下有什么红红的印子,她也不好亲自去翻,就示意且柔,且柔也注意到,伸脚绊了一下刚起身的赵容华的贴身宫女,她就朝赵容华扑去,硬是挪开了赵容华一寸,这一下站在周边的人都看见赵容华手下盖着的血迹了。
那宫女当下哭出声:“皇后娘娘做主,我家主子分明是被人谋害的。”
皇后正扶着袭香的手准备出去,这一下又转回来:“你家主子的遗书都在,又搜出钩吻,证据确凿,还有什么谋害一说。”
“请皇后娘娘近前看。”
皇后慢慢走过去,果然见到那血迹,俨然一个十字。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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