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更恨不得低到地底下去了。倒是那侍仆显得不卑不亢,开口道:
“启禀城主,刚才小人见公子这么晚了还未起床,敲门又不应,担心他是旧毒复发,便擅自进了他的房内,结果发现他竟不在,床上的被子没叠,像是睡到一半出去的,小人心下焦急,忙去问了院子里的护卫,他们却并没见到他出去。小人只好将此事告诉了李管事,李管事立刻命人四处去找去问,但将临风楼和附近都问遍了也找遍了,也没寻着公子的踪影。小人与李管事都怕温公子出意外,所以赶紧来禀告城主。”
殷颜天越听脸色越阴沉,待到听完,那阴鸷的模样简直能让人一望就两腿发软。他不再理会跪在自己眼前的那两个人,而是让身边侍从传令给朱雀护法,让她那边去找温夜雨,再分派一些人手出城去搜。
侍从急忙去了,他也从座上站起身来。
他想他得去临风楼看看。
临风楼虽不像极目楼那样守卫重重,但若是想在楼内来去而不被人察觉,却也不大容易。
温夜雨的卧房内似乎一切如常,并没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殷颜天站在温夜雨床前,视线却落在了开着的窗上。
他来到窗前,往外看去,看见一片绵延的屋顶。
若是轻功绝佳之辈,从这里飞跃出去,让所有人都无从觉察,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温夜雨绝没有这等武功,也绝不会随便离开他。
至于能让他无声无息失踪的人
殷颜天想起了同样离奇消失的凌飞渊。
他隐约觉得,带走这两人的,多半就是同一个人,或者是同一批人。
有着这样身手的人,一个已是难缠,若还不止一个
殷颜天突然产生了一种很久很久都没有过的微微心惊,他感觉到了危险,他的感觉一向很准,但是他却反而平静了下来。
他一向是这样的人,事情越是难办,他反倒越是冷静。
他心里的想法也愈发坚定:不论如何,他也一定要将他的人全都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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