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半旬,林时夏扶着已经微醺的三叔回屋躺下,帮他盖好被子,修长的手指有些似有似无的颤抖。
三叔待他为己出,如果没有三叔,他没有机会得到这么好的生活和教育,不管如何,三叔都对他有恩。可是有句话叫做人鬼殊途,很多时候,世间万物已经扎根,听不听命都由不得人。
走到别墅的花园里,夜晚的风很舒服,他何时有这种闲情能在花园里吹风?
自从回到c市,他每天都很忙碌,华夏的事情只是他工作的一部分,晚上他除了要监控澳门赌场、酒店等的收入和经营状况,还要调查c市地下东呈的情况。
通过这几个月的调查,他发现c市的东呈规模及其庞大,和他预想的有很大出入,他底下的探子已经无故消失好几个了。
他现在虽说是c市东呈的正主,但实际上就是一个傀儡,底下大大小小分支的大佬都不听他的使唤,更别说想知道底下的虾米们在做什么生意了。
想着头很疼,有些人为正义法制而生,比如警察。有些人为财富权利而生,比如商人。而有的,比如他又为何而生?他不明白,为什么只有他游走在黑白之间,黑的一边让他沾满鲜血,而白的一边他却从来不敢多奢望一眼。
“林时夏!”女孩儿跑过来拉住他的手臂。
“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我想你,睡不着。”女孩儿的眼神清澈执着。
“大晚上的想我干嘛?有病啊。”林时夏从来都把她当孩子。
“想着能当你的新娘子。”女孩儿脸微微有些红,说话的模样的确像个孩子。
“心夷,你知道什么是爱吗?”林时夏心疼的看着身边的女孩儿,摸了摸她的头。
“我怎么不知道,爱就是你啊,你就是爱!”
林时夏一楞,他何尝不是这么解读爱情的呢?爱就是童天爱,童天爱就是他的爱,从来没有改变,从来也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