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三十四章(2/2)

她的意思,只得悄悄缩回了手道:“如此...还是有劳爷了...”

    谢意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顾媛媛默默凑了过去,见那‘药’膏呈淡粉‘色’,十分可人,轻轻嗅了嗅,‘药’香便萦绕鼻端。

    外面的阳光照‘射’进屋中,谢意见顾媛媛偷偷‘抽’鼻子的模样觉得煞是可爱。

    顾媛媛垂下眸子不肯与谢意对视,只是默默放空焦距,装成一点都不尴尬的模样。

    谢意用指尖沾了‘药’膏,轻轻涂抹在顾媛媛‘唇’上。入手的柔软,不禁令他有些流连。

    谢意的指尖与‘唇’比起来略有些粗粝,‘唇’指相接给顾媛媛带了道不明的触感,‘药’膏抹在‘唇’上凉凉的,甚是舒服。顾媛媛觉得心头忽然涌上一股火来,一下烧红了她的脸颊。等等...哪里不对,为什么会直接用手涂‘药’!顾媛媛后知后觉的想着,不该是棉絮团,或者帕子什么的么...

    谢意见顾媛媛跟兔子一样忽然弹开,一脸通红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来。

    顾媛媛见谢意笑的开怀不禁气结。

    谢意也不敢再去逗她,只得道:“把这个拿去,涂个一两次伤口约莫就好了。”

    顾媛媛用舌尖悄悄‘舔’了下‘唇’,‘药’膏的味道竟是有些许甜丝丝的,忽然想到是谢意方才用指尖给她涂抹上的,不禁红了耳朵。

    谢意见顾媛媛不动,只得上前拉过她,塞到她手心里。

    顾媛媛心头微慌,佯装去放‘药’盒,转身去了里面的卧房。

    还没带过去,便听见‘门’砰地一声的被推开。

    新月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爷,不好了。满月她要落发!”

    西厢里,地上散落着缕缕黑发。

    满月跪在屋中,身上穿着件白‘色’的襦裙,长长的墨发披散着,抬起头时‘露’出一张惨白的小脸。苍白如纸的脸上犹自挂着泪痕,眼底红彤彤的却是不在有泪,面上一副失神落魄之‘色’。左手掬起一缕长发,右手持着一把剪子,灰‘蒙’‘蒙’的眼睛中没有焦距,怔怔的剪下头发。

    顾媛媛只觉得喉中一哽,在心底狠狠叹了口气。

    新月扑了过去哭道:“满月!你这是干嘛呀,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你跟爷跟阿鸢姐姐说,做什么的这般跟自己过不去!”

    满月似乎恍若未闻,只是依旧去剪断下一缕头发。

    “这是你的决定?”顾媛媛半跪在她身旁,看着这一地的落发问。

    满月的眼神终于有个些焦距,她怔怔的偏过头来,看着面前的顾媛媛,缓缓道:“是。”

    顾媛媛却不知该作何反应,这个小姑娘跟在自己身边已有几个年头了。满月初来写意居时一身的伤,顾媛媛知道那都是谢妍打的,当时心中不住的叹息,心疼的不行。那晚顾媛媛打了一盆热水,给她仔细清洗了伤口,一点点抹了‘药’。那一身的伤,都映在她眼中。那么个好好的小姑娘,之后的日子里跟只小兔子似得,谢意皱皱眉都吓得她跪下直磕头,生怕挨打。偶有几次连谢意都哭笑不得,不敢在满月面前发脾气,生怕再吓到她。

    顾媛媛觉得口中微苦,回身对上谢意的眼神。只见谢意神‘色’平静,并无‘波’澜。

    新月哭着跪到谢意面前:“爷,您快去劝劝满月!求求您了...求您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只是送个粽子的功夫,回来时就见满月坐在屋中落发,而爷跟阿鸢姐姐都不去劝她。这是为什么?

    顾媛媛垂下眸子,不再去看满月。谢意也是无言。

    屋中只余剪子合拢的咔嚓声,和新月的哭声。

    “满月...”谢意开口唤道。

    满月的手忽然定住,没有焦距的瞳孔慢慢有了神‘色’,眼泪凝成珠从眼底滑下,啪的一声在落在地上,跌了个粉身碎骨。

    谢意叹息道:“你可当真知落发之意。”

    半晌,满月道:“满月明白,求爷送满月到静庵,满月今生...别无他想。”

    “满月!你在说什么傻话。”新月惊愕道。

    “如你之愿。”谢意道。

    满月站起身来,原本及膝长发如今只余肩膀,她向前走了几步,站在谢意面前,痴痴地看着他。这是满月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样毫无顾忌的直视谢意。

    “如此,满月斗胆在问爷讨一样东西。”满月轻声道。

    不待谢意言语,满月伸出手去,将谢意束发的锦带扯落下来。今日里谢意只用一根玄‘色’绣金边锦带半敛了发,满月这般解下锦带,谢意的长发便散开来。

    谢意并未理会散落的长发,只是看着满月将那根玄‘色’的缎带绕道手腕上。那手腕上有一条狰狞的伤疤,满月仔仔细细的用玄‘色’锦带将伤疤遮掩住。

    谢意似乎想起来什么来,那还是满月刚到写意居的时候。

    小姑娘带着一身的伤,特别是手腕上那道狰狞的疤痕。偶有一次为谢意倒茶时,‘露’出疤痕惹得谢意一阵皱眉。谢意明白,这自是出于谢妍的手笔。这一皱眉却是让满月以为自己的伤疤膈应到了主子,不禁双眼通红一幅要落泪的模样。

    谢意见满月难过,不禁安慰她道:“哭什么,不就是个伤疤么。等回来爷寻一对最好的跳脱(镯子)给你带上,把准把伤疤遮的严严实实的,谁都看不见。”

    不知后来谢意将这话忘于何处,只是却在满月心中生了根,逐渐发芽。待情谊长为参天大树时,却才明白不过是一厢情愿。

    “这是爷许给奴婢的。”满月看着手腕上的锦带痴痴道。

    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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