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女人摆摆手,转身走出密室。
"没人发现是你动的手吧?"金姐精致的眉眼上挑,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没有,我们一直藏在暗处。再说当时迟安泽自顾不暇,根本来不及考虑是谁动的手。我们劫人时顺便带走了周朗的尸体,说不定他还以为是周朗派人做的。"老赵微微扯着嘴角,说道。
"很好,周朗的尸体怎么处理的?"
"已经拿去喂狗了。"那些狗饿了好多天,这下终于可以饱餐一顿。
金姐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推门时,看到屋子里坐着的人,吓了一大跳。但她一向稳重,丝毫没让花子皓发现异常。
花子皓端坐在沙发上,微微抬眸看着金姐。他不说话,锐利的目光却始终在金姐身上打量,似乎在极力寻找着什么。
"子皓,你怎么有空过来?"金姐优雅地坐在沙发上,顺手点起一支烟。
"你抽烟的习惯是什么时候养成的?"花子皓无缘无故的问出这样一句话,反倒让金姐摸不着头脑。
"时间太久,我也记不清了。"金姐吐出一口烟圈,无所谓地耸耸肩膀。
"可我还记得,那是你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你心里明明很害怕,却装作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你还问我是不是抽烟就能缓解紧张的情绪,我跟你说烟草有股独特的味道,能麻痹人的神经,自然也能缓解紧张。"花子皓自顾自地说着,像是陷入了一段回忆。
当他第一次见到金姐时,金姐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人。后来,他们一起共事,他才发现原来父亲是真的爱这个女人,胜过他的母亲。天天在刀尖上讨生活的人,既然能把一个女人的纯真保存得如此完整。若不是真爱,谁还能做到这样。
可不知什么时候,金姐变得攻于心计,麻木不仁。以前,他觉得这是一个女人保护自己的方式。后来才明白,这是金姐为他父亲报仇的方式。回想起来,他还是喜欢初次相遇时的金姐。
"你在紧张什么?"花子皓一个敏锐的眼神探过去,似是要看穿金姐的内心。
"我能紧张什么,不过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罢了。"金姐微微一笑,说道。
"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别人欺骗我,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更加清楚我的处事作风。若是你现在跟我坦白,我看在以前的情面上,既往不咎。要是你坚持不说被我查出来,就不要怪我不顾昔日感情。"
"子皓,你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孩子,但我一直把你当我的孩子一样照顾。可是你变了,你变得多了一股人情味,我不知道是应该为你高兴,还是应该为你惋惜。人要是多情,注定就会受伤。"金姐将烟头掐灭,抬眼望着花子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招数还是我教给你的,你明知周朗劫持了张晓曦,却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等迟安泽上钩后,你再派人趁乱杀了他们,但意外的是迟安泽没死,所以你带走了张晓曦,我说的对不对?"花子皓说话时一直盯着金姐,不肯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金姐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冷笑一声:"我从未想到你会帮着杀父仇人的儿子来质问我。若是我说我什么都没做,你会相信吗?"
"我当然不相信。"花子皓突然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金姐:"我们相处了这么久,你心里的恨有几分我再清楚不过。我不让你跟他作对也是在保护你,迟安泽不是普通人,你早晚会自讨苦吃。"
"你既然明白我心的恨,就不该这么质问我。我把你当儿子一样看待,你如今真的要为了迟安泽跟我决裂?"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明晚之前把人放回去,你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要是等到迟安泽自己出手,你会有生命危险。"花子皓微陷的桃花眼划过一丝不忍。
金姐虽然是他父亲的情妇,可这么多年陪着他走过风风雨雨,这些感情是真实存在的。他宁愿金姐去过一个普通女人该过的一生,也不想她为了过去的事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
"我什么都不知道。"金姐高扬着下巴,像个不服输的孔雀。
她要做的,没人能够阻拦。
"你......"花子皓话还没说出口,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挂断电话后,他来不及跟金姐再做纠缠,快地推门冲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