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寒来暑往。
接下来的两三年里,曹ca肃清了袁绍的残存势力,统一了大半个北方。这期间郭嘉并未随军出征,一来曹ca听说他身体不好,身为领导要坚持贯彻可持续发展原则,遂命他好好留在许都休养;二来这回的对手,都是袁绍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还有一些顽强抵抗的乌合之众,曹ca收拾他们,就好比黑社会老大收拾几个高中生不良少年,犯不着郭嘉这种大咖军师上场。
这倒也合了司马黎的心意。
虽说两人已经许久未过不需分离的日子,可郭嘉已被折腾得苦不堪言了。
“奉孝,喝药。”司马黎端着药碗走进屋里,朝里瞥了一眼,见床上的被子鼓起一块——郭嘉又在挺尸装死了。
她走上前,一把扯下被子,一张苍白惨淡的俊脸跃然眼前。郭嘉紧紧闭着眼睛,听到她走近了,也无动于衷。
“别装睡,快起来喝药。”司马黎看着他这幅模样,声线禁不住微颤,音调也拔高了些许,透露出淡淡的惊恐。
这已经不是郭嘉第一次恶作剧了,她在心里清楚他不过是耍赖罢了,可每次毫无预兆地见到他这幅模样,心底仍忍不住害怕,甚至手足无措。
听见她慌了,郭嘉才无奈地睁开眼睛,眸中暖色温润如初。
“我如今算是药水做的人了,浑身上下都泛着苦味。”他掀开被子坐起身,见司马黎面色不好地站在床前,一把将她拉下,抱在膝上,不等她反应即低下头品尝着她的唇瓣。
或者说,他在让她品尝他的味道。
良久,郭嘉缓缓抬起身,幅度却并不大,仍在她耳鬓间厮磨着。
“尝到苦味了吗?”他半是控诉地问道。
喂他喝药有什么好的,她与他接吻尝到的都是苦涩。
“苦也要喝。”司马黎不为所动地将他的脸掰正了,就要起身去拿药碗。
郭嘉不容,手上轻轻一个使力,又将她禁锢在怀里。还不等她询问要做什么,他就将衣领大扯开,露出白皙的脖颈和突出的锁骨,将她的唇慢慢带近自己的动脉处,哑声道:“尝尝这里,也是苦的。”
“……”司马黎不客气地咬了一口,顺便如他所愿,唇舌离去时就着咬过的地方轻吮了一下。
她忽而觉得,曹ca还是把他从许度带走的好。这人窝在家里,整日里无事可做,引以为傲的智商都下降了不少,还不如跟着曹ca去前线锻炼锻炼脑力,每天不是耍赖就是耍流氓,天天在郭奕面前树立不良榜样、充当反面教材。
“嗯……”果不然,被她噬咬的瞬间,某人嗓中发出一声既享受又难过的低吟。
与此同时,一阵“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在房门外响起,司马黎眼疾手快地捂上郭嘉的嘴,并给予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阿父阿母!奕儿回来了!”一道肉肉的身影欢快地出现在门边,见着父母相拥抱在一起,也不羞赧,飞奔似的冲进来,抱住了郭嘉的大腿。
司马黎又趁儿子没来得及抬起头时,一把将郭嘉敞开的领口拉好,这才回头看向才回家的儿子。
小郭奕今年快满四岁了,每日都去隔壁荀彧家找几个哥哥混脸熟,同最小的荀玄一起念书识字,到了傍晚再跑回来。
“阿父又不肯喝药了。”小郭奕梳着两个小总角,墨玉样的双眼滴流圆,肤色仍白嫩地像块杏仁冻,好似迷你版的郭嘉。他唯一像司马黎的地方,就是天生嘴角上翘的嘴唇了。
此时郭奕为了表示对郭嘉的不满,小嘴撇了撇,形状愈加像猫的唇。
“若是不肯喝药,就让奕儿替你喝吧。”司马黎一副当家主母的姿态,转而将药碗递到郭奕面前。
郭奕震惊的小脸倒映在褐色的药汁上,不出三秒,他的眼中即蓄起泪水,泪眼汪汪地看了看亲爹,伸出两只小手捧过药碗,可怜巴巴地望着郭嘉道:“奕儿要喝了……”
“……”郭嘉无力地伸手,将药碗拿回来,皱着眉喝下苦涩的汤药,一饮而尽。
放下碗时,郭奕早就没了泪眼迷蒙的样子,两眼透亮地望着他,手还扒在他膝上。
“唉,你们u子俩……”郭嘉长叹一声,拿这一大一小没有办法。
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他郭奉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