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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釉鎏金炉里喂着红枣糖水,随着炉火跳跃,传出阵阵甜香味来。-叔哈哈-
虽时至四月底,天也日渐转暖,但无人敢在孙良娣的屋子开个窗透个风的,进出皆用了帷帘遮了,唯恐着了一丝缝隙漏了些许风进来。
‘花’蕊刚将安神香置入金铜盏‘花’鱼水纹香炉内,扭头见‘花’枝喂空了红枣汤的瓷碗端出去,转身就往孙茗身边行了几步。
因做着月子,日日都被这样看着,又不许起身。至多,在午后予她下会儿棋,再无其他消遣的。原还想看看话本子,绣绣‘花’做身衣衫什么的,也都一律不许……
现在一见‘花’蕊雀跃的笑靥,孙茗心情也变得好起来:“可又有什么开心地事了?”
也怪不得她总是被‘花’蕊这丫头逗乐,前阵子,约莫她也是寻思着找了趣事与她说,想叫她也一块乐一乐,哪知道,听在耳朵里,全是哪个内‘侍’被马房里的马给踢了、或是某个院里的小丫头不知事,为贵人折‘花’,却把贵人心爱之物给折了下来……
想到‘花’蕊下一刻即将开始,她急忙补充道:“可别又说,哪个夜里说了梦话,想念家乡的情郎……”
“哎呀娘娘,这回真不一样!”‘花’蕊面上‘露’出一丝委屈来:“是城阳公主府传出来的消息。城阳公主前夜顺利产下长子,驸马都尉当场就给起了名。”
薛瓘的长子起了名,叫薛顗。想是薛瓘重视城阳,所以在产期前已是圈了名的。也因人们都普遍都对生辰八字看重,名字更是要寻人测过方可延用的。
“只是……城阳既然平安产子,如何我不知情呢?”孙茗自认虽未必谈得上与城阳‘私’‘交’匪浅,但也算熟识了,实在毫无理由不将喜讯告知。
‘花’蕊闻言,往身后退了一小步,又退一小步,见孙茗朝她看去,慌忙告退。
孙茗只将不解暂时压下,这时‘花’枝带着‘乳’娘进了屋子。
两个‘乳’娘怀抱阿宝阿福,见她并不多说,只作闭目养神,就自发地上前,与前几日一样,将两个小郡主放入‘床’边的小‘床’上……这自然也是孙茗着人给做的。
因遍寻不到专‘门’的婴儿‘床’,遂叫王福来出府去寻了巧匠,‘花’了三五日功夫,终是将四面围栏的婴儿‘床’给赶出来了。就置在她‘床’榻边,高度与‘床’榻持平,方便她自己看顾。
如此大费周章,不过是想多挣些时间,与阿宝阿福多些相处而已。尤其她知道,幼年期的孩子都与往常亲近之人依赖,她并不想让毫无关联的‘乳’娘横亘在她与孩子之间,切断血缘之间的亲密。
只是,这张婴儿‘床’已不知被李治嫌弃多少回了。
今日一回府,又习惯地去看看她与两个闺‘女’,见闺‘女’又睡在那张朴素又有些简陋的小‘床’,就又与她埋怨起来:“就这东西,你可真好意思让她们俩躺在那儿。”
其实,他早就受到审美观的刺‘激’,就偷偷描了图纸,拿去宫中造办处赶工,定是强上眼前这种许多的。
“快别说那个了,坐到这儿来,我有话问你。”拍了拍身边的被褥,将人唤近来坐下,见他仍是探着脑袋望着俩闺‘女’,就自己凑过去问:“城阳产下长子的事,你可是知情?”
凭良心讲,她这话问得都温柔出了水的,哪料到李治忽然浑身一僵,干巴巴地反问她:“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