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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婉入太子府,是在中秋前夕。-
徐婉与其姐徐惠一样,自幼文采过人,善辞藻,早有人夸为汉代班氏。
在阿姐徐惠因才名入宫‘侍’奉圣人后,父亲大人就更加对他们兄妹等人严加管教。果然,不久之后,阿姐就从才人升至婕妤,直到如今的充容的位分,显然颇得圣人眷宠。
徐婉从幼年起就擅长辞藻,被授以名师,长攻于此。所以,徐婉自认,才华尚可,知书达理。
在李世民下旨封她为太子良媛后,她就时时想起七夕节那夜,在酒肆坊,惊鸿一瞥,当时只以为哪家的郎君,还不及细细探访,就已得知竟是皇族贵胄。
说不失望,是骗人的……尽管看到他身边有了极为亲密的美貌娘子,只当是妾室,奈何,他这般年纪,定是早已有了妻室的。
本朝代世风开放,‘女’子打听哪家郎君,本就并不稀奇,何况是七夕佳节,娘子们行为稍微出格一些都是没有妨碍的,只是没想到,拿郎君竟会是太子殿下。
徐婉带着憧憬和期盼,和对未知的惧意和羞怯,入了太子府……
距离中秋还有两日光景,徐婉被送入太子府的 第 040 章 宴,李治应该要去宫中参宴的。只是如今,李世民仍在芙蓉园待着,看样子,今年怕是要在芙蓉园过了,就问他:“再有两日就是中秋,圣人可还在芙蓉园?”
李治回道:“正是。届时百官赴宴,却不能够带上你。你待在府里,早些休息。”说着,安抚地拍了拍她置在案几上的手。
孙茗又提起酒壶,为他斟酒,一边又开起玩笑来:“反正你自有美人相伴,又何须有我呢?你自去就是了。”
李治挡了酒,就这样看着孙茗,忽然道:“阿‘吟’是否想将我灌醉?”
其实,李治早就察觉孙茗的不自在,这种感觉迥异于往日两人亲昵间的气氛。从他落座起,虽然几次都想问,却总是等着她自己说出口。
一愣,将酒壶放下,垂着头,叹道:“九郎总是这么敏锐,只是……”她又抬头看向他,盈盈的目光里,透着一丝坚决:“九郎明知道徐良媛在等着你,只是,你怎么可以想要亲耳听到我大度地让你去临幸她?”
李治一回来,就来寻孙茗,无外乎对她日渐信重,除了因为顾虑她的面子,还因为他实在无心去享那美人恩,毕竟那并不是他自己的意愿……
现在他在孙茗这里,无非是等着孙茗自己提及,好叫他从善如流地去徐良媛处,那孙茗的面子也有了,也同时给他下了台阶。
孙茗一手握住他的手背,看着他:“如果殿下自己情愿,也不会坐在这里,喝上那几杯酒,那我自然就不会舍得你去……”
孙茗的话,如冰中的火,雪中的炭……
他是一直都知道,这个便宜太子,不过是捡来的。
在李承乾与李泰反目,相互攀咬的时候,另李世民想起玄武‘门’事变中兄弟倪墙的惨状,所以事情一发生,其实在李世民心中,这两个儿子已与皇位无缘了。
其实李世民一直以来,还是很喜欢李治的。在李治刚学孝经的时候,就考教过他,他答“孝,开始于事奉双亲,发展为事奉君主”,李世民当场极为满意。但这种满意,是建立在,他并非培养李治为自己的继承人上,而是希望他做一个贤臣,且是个忠心的臣子……
所以恐怕连李世民自己,早先的时候也根本没有预料到,会把皇位传位于李治。
李治知道的,无非是他因舅舅长孙无忌力推上位,但他不知道的是,初心坚定的李世民,又怎么会听一家之言?
李世民说他太过“仁弱”,谁又说的清,他不是因为他自己的经历,反而觉得李治的这种仁孝更为适合继承呢?
李治自己因李世民带给他的压力,从此变成孤家寡人,甚至母亲过逝得早,连一丝亲情都再感受不到,这才有他的这番惶恐……
所以,孙茗点出他内心不愿意承认的犹豫不决,反而如定海神针一般,一颗摇摆不定的心稳稳的落地。
李治丢了酒杯,拥住眼前的人,一声轻笑似从‘胸’腔中传出:“好了,明明是你这爱醋的‘性’子,快些与我饮了酒,好早些就寝。”
然后 第 040 章 ,呈递上去。
只是,现在的李世民因病情,正是天天发愁,早就顾不到李治的励‘精’图治了。
早年戎马一生的皇帝,在‘激’烈的政治及军事下,已日渐拖垮了他身体。从数十年前起,身体就几乎每况越下,又得了痈疮,此后一直调养。
早先,李世民不信神仙妖魔之说,还曾经嘲笑秦始皇用丹‘药’,未曾想,他自己竟也从某一日起,服用起丹‘药’来了。许是服用丹‘药’缓解了他的病情,自此,更是‘迷’信丹‘药’学说。
李治将折子一呈上去,李世民满以为他“走上正途”,哪里会防到他不过是蛰伏罢了。只能说,李治温柔的外表实在太具欺骗‘性’了,哪里会有人预料到,如此文弱的太子,竟是满脑子想着攻克突厥、高句丽、百济?
李治起初还担心被李世民看出‘门’道来,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顺利……
然后回到太子府后,难得地对太子妃和颜悦‘色’起来,又数次寻机赏赐太子妃,搅地萧珍儿一阵发酸。
孙茗是知道李治忽然对太子妃“回心转意”,不过是有利可图罢了。在李治将李世民的批示摊在她面前的文案上的时候,匆匆扫了一眼,就大概看明白了些。
不过这件事,她知道即可,并不很关心,她眼下最关心的是,在中秋前放了孙莲回去过节,是否现在就将人接回?这样想着,就扭头问向‘花’枝。
她并不是真的想看‘花’枝意见,只是不确定真的有必要与李治说得那样,放个孩子在身边容易受孕的鬼话罢了。
‘花’枝听了,想来想去,觉得有必要与自家娘娘说了实情:“娘娘,您月信未至,是否招来太医切脉?”
孙茗自己都算不准自己的日子,只知道每个月都在往后顺延个一连天,没料到‘花’枝说了出来。‘花’枝是她贴身‘侍’婢,自然很多她自己都没有注意的事情,都不声不响地为她留意起来了。
“迟了多久?”孙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