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茗见太子妃势必要行此事,其他无非是些借口,也懒得与萧氏一起想方设法相驳,反叫太子妃警惕,就笑着应道:“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办……”
萧珍儿一听,又扭头拿那双美目瞪着她。只是现在,她也知道太子妃一意孤行,现在说破了嘴皮子也是无用,看来只好从太子地方下手了。
正巧,她的那翻想法与孙茗不谋而合……
最后,孙茗回去宜‘春’宫的时候,带上的是生了二皇子李孝的郑氏。
郑氏身段窈窕,有一双细长的勾魂媚眼,只是在孙茗面前是不敢造次的,也不敢拿眼‘乱’看,看着给人一种老实本分的感觉。
孙茗所住本来就是偏殿,大不到哪里去,所以只叫底下收拾了一件屋子,不论大小,给她这种身份住,也就这样了。
等李治回到东宫,就直奔宜‘春’宫来。
因是知道太子在孙茗这里摆膳,所以,太子刚入了偏殿,膳食就已经摆一道道摆上来了。
膳后,丫头们给沏了茶,孙茗就拿话说开了。
“太子妃姐姐赏了个宫‘女’伺候太子,”孙茗将茶盏落下,又道:“现在已是封了九品奉仪。”
赐封这种地位妃妾这种事,太子妃还是可以做主的。
李治一笑,将手中茶盏也置下,轻轻搂过身侧的‘女’人,取笑起来:“我道是为什么从我一进屋子,也没摆出什么好脸‘色’来,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
孙茗轻轻甩脱了李治的手,走到另一处美人榻上,半倚半靠着,一手‘摸’着身下的白虎皮毯,对着李治翻了个白眼:“反正满宫上下,太子喜欢谁,碍着我什么了。”
那一身桃‘色’印着牡丹‘花’‘色’的大袖衫罩着内力浅‘色’衬裙,深‘色’披帛搭在臂上蜿蜒而下,躺在白虎皮上,在袅袅的熏香烟雾萦绕下,映着桃面粉腮的面颊,犹如神仙妃子。那声娇嗔那惊鸿一瞥,瞪着他的模样,扰的他一阵心痒。
李治上前,坐在她身侧,一手抓着她的,一手抚向她的脸:“你这醋‘性’,何时可以改一改。”
虽然这样说,却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是一番讨好的姿态,低头亲了亲她。
“殿下,娘娘,郑奉仪前来问安。”‘花’枝在屏风外唱道。
此番两人正式气氛暧昧的时候,李治也正是在想着与孙茗亲近,哪里耐烦什么郑奉仪了?这时再联想到太子妃做的好事,对太子妃的抱怨就更多了……
见李治直起了身,孙茗也起身,理了理鬓发,整了整披帛,道:“既然来了,就让她进来。”
正是因为看到李治的神‘色’,孙茗才故作大方地把人叫进来,反正入不了太子的眼,做多了只会徒惹人厌烦罢了,何况……是她特意吩咐‘花’枝在这种时候,给那郑奉仪恩典,让她进来见见太子,哼~
郑奉仪此时哪里会留神‘花’枝那不屑嘲讽的眼神,见孙良娣竟然如此“大方”,心里还暗道她蠢。
然后一副战战兢兢入了屋子,才刚行礼,就被李治责问——
“太子妃没有教你规矩吗?”
见郑奉仪吓得往地上一跪,呐呐地说不上话,李治又说:“这个时辰,也不好好在自己屋里待着,反而扰你孙娘娘的清净。”
在唐代,是没有请安一说的,哪里像明清时期,宫妃宫嫔需要早晚问安的。所以郑氏这个时间过来,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也正因为这一点,李治就极为厌恶。所以说他一直以来都对宫‘女’看不上眼,她们哪里是因为他李治这个人,根本就因为他太子的身份可劲地往他‘床’上爬,无非就是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孙茗面上似有不忍之心,劝道:“无事无事,太子莫要生气。”
拉了拉李治的衣袖,见李治看向她,又说:“不值当因这种小事……不过,我这偏殿本来就小,恐是委屈了郑奉仪。”
李治见孙茗实在是太良善,反而更觉得郑氏可恶,道:“她什么身份,也值得你为她着想?放在这里也是碍眼,找个远远的院子,打发了。”
郑氏跪在下面‘欲’哭无泪,她身份低微,是不敢在李治和孙茗说话的时候应声的,而李治和孙茗三言两语就决定了怎么处置她……
看着哭哭啼啼娇娇弱弱的郑奉仪被扶出去,孙茗内心是一阵舒爽,连带着看着李治也更顺眼了。
勾着李治的脖子,蹭了蹭,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在他耳朵边柔声道:“妾就喜欢看殿下为妾出头的样子,简直像个盖世英雄~”
此时,放佛两人的气氛又回拢过来,李治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自她面颊一路滑下来,在捏一捏某处,又滑下去……
动了动干涩的喉:“你这小没良心的!”
然后,就听某人轻‘吟’一声……
满室的‘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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