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屏风内,一眼见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伏在穆沉渊怀里,他不由有些傻眼,一张俊脸有一瞬间的呆滞,才慢慢回神,轻咳了一声道,“三哥好兴致。”
穆沉渊唇齿含笑朝他点一点头,柔声在浑身僵硬的扶疏耳边道,“你没吃饭吗?”
扶疏狠狠咬牙,偏他还在耳边说这种话,不由心中一狠,手上重重用力。
那力道让穆沉渊闷哼了声,差点痛的叫出了声,他一把按住她的手,哑声道,“若是我的某个地方有什么损伤,你这一辈子可都不会快活。”
扶疏一时有些不明白,待陈展那再也忍不住的笑声响起,她恼的满脸通红。
“三哥,我要与你说些重要的事。”陈展十分想知道那人是谁,能让不苟言笑不近女色的穆沉渊如此做派,他实在是好奇,可是如今他却有更重要的事需要禀告。
穆沉渊心中只觉得可惜,随手扯过一旁司衣坊才呈上来御用后妃的风披将扶疏连头带脚裹起,“你先回去。”临了,还不忘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扶疏不好说什么做什么,只好在心里将这口气暂且咽下,匆匆越过一旁伺候的李明远而去。
李明远疑惑的瞥向那件风披,那是司衣坊下午才送来的风披,一共三件,一件是田妃,一件是给宁妃,还有一件是给卧病在景秀宫的丽妃,方才那人穿的是御赐给宁妃的风披,难道那人是宁妃?
他一时心中有些不明白,却又不能走开,只能躬身候在一旁。
扶疏从勤政轩里出来后便紧紧裹紧了自己,做贼似的四处看了看,才大步离去,却不免撞上了一路匆匆行走的小太监们,其中一个正巧是司衣坊的小太监,看到这风披慌忙拉着同伴跪了下去,“参见宁妃娘娘。”
“咳……平身。”扶疏心跳的极快,一时无暇他顾,只好低声丢下这句,匆匆离去。
等那些太监们走远,勤政轩外的树丛里才踉跄走出来一人,梦如瞧着那匆匆远去的身影,下意识抠住了自己的手掌,“宁妃,怎么又是宁妃……”
勤政轩内,陈展已同穆沉渊坐在一处,将怀中一样物什掏出展开给穆沉渊看。
那锦布上,竟是将皇城以及皇宫布局画的分毫不差。
“这东西哪来的。”穆沉渊一扫方才面上的旖旎情致,眸色暗沉。
“我和端云郡主被人伏击,从来人身上搜下了这个。”陈展沉声道,“我进宫前,李知文已前往定国公府,想来两人已经达成协议。”
穆沉渊屈指在案上一敲,冷笑道,“那就到时候给他来个惊喜。”
“萧会可说话了?”
陈展摇摇头,“那和尚别看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嘴可硬的很。”
“他会开口的。”穆沉渊淡淡垂下双目,薄唇开合,冷冷道,“你才回宫,怕是不知道,燕国来人了。”
陈展眉头一皱,“是谁?”
“季白常念叨在口的十九王叔。”
“季悯?”陈展心口一跳,他曾在战场上同季悯厮杀过一回,深知这个男人的可怕,“他来我大鄢做什么?”
穆沉渊沉默一笑,薄唇缓缓勾勒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来,“看紧他,想来是我大鄢,有什么他感兴趣的东西。”
“恩。”陈展点头应下,一时又想起方才那幕,忍不住问道,“三哥,方才那个女……”
他愣了愣,忽然福至心灵,出声道,“难道是之前咬伤你嘴的人?”
穆沉渊不料他还记得这个,眸光深了深,似笑非笑道,“是啊。”
“还没拿下?”陈展难得开了回玩笑,竟朝他挤眉弄眼起来。
穆沉渊低低叹道,确实难搞。
翌日,影子便来禀,探查琴娘一无所获,倒是让他查到了些别的东西,“太后派了来顺,在寻访柳府下人。”
穆沉渊沉吟片刻,想起芙蕖殿里天差地别的两位柳家小姐,嗤嗤一笑,“暂且不管,太后可出宫了?”
“偷偷出的宫。”
“那便好。”穆沉渊低低说一句,再无他话。
按着原先穆沉渊讲述的方位,太后同郑嬷嬷由来顺陪同来到了那处茶楼。
郑嬷嬷笑着对那迎上来的掌柜道,“劳烦,三楼靠近拐角的那间雅室可还空着。”
“空着空着。”掌柜小心翼翼将三人往雅间引,他推开那门,将太后往座上引,“夫人您请坐。”他偷偷瞧太后一眼,那是个上了年岁的妇人,却保养得宜,脸上有些显眼的疲色,着一件浅金色织锦,衣角边上绣有如意云纹形状,虽是简单,但绣工精致,非富即贵。见她转过头来,脸上忙堆满了笑,“不知有什么事是小的能代劳的。”
郑嬷嬷微微皱眉,“我家主人想见这茶楼的老板,你能代劳?”
“瞧客人您说的,这茶楼的老板就是小的,不知夫人找小的……”掌柜笑的十分谄媚,郑嬷嬷还待说什么,被太后伸手制止了,“麻烦你去请琴娘出来,就说……故人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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