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奚茗“噗通”一声跪下,就在翡翠的尸体前。除了跪下以外,她甚至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能抚慰这屈辱而去的灵魂。
久里默默地从房间的土炕上抱下一床薄被,展开来盖在翡翠身上,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再一一合上石头、阿爷阿婆和翡翠的眼。他半跪着扶住奚茗不断颤抖的肩膀,将她带到自己的怀中,收紧臂弯。
奚茗强忍的泪终于在她感受到久里体温的那一瞬间彻底决堤,倾泻而下,孩子式地放声大哭起来。奚茗张开双臂环住久里的腰,将自己的脸埋进久里的胸口,释放着自己的自责与悲痛。她答应过她会保护他们,却让她如此屈辱地逝去!
久里的下巴轻抵奚茗的发,将她收得更紧,就好像只要他紧紧拥抱着她就能让她远离这伤悲一样。他此刻无论做什么都于事无补,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紧她,守护她。
这间狼藉的草屋里,一个伤感的男孩环抱着一个悲痛的女孩,双双跪在地上,在四月天强烈的阳光下形成刺目的景象,刺得院子外卫景离的眼睛生生地疼。
卫景离闭上双眼,阻隔了他不忍再看的场景。他调转马头,向军营的方向骑去,而李锏正骑着马等在阳光下,沉默、关切。
“将沈家村里死去的百姓好生安葬。”卫景离的语气依然散淡。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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