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100章 九十九(2/2)

人推了母亲一把让她跪下,拜见夫人。

    那小‘女’孩挣开那‘女’人的手跑了过来,辫子上的珠‘玉’叮叮当当的一阵响,“你是谁?”她伸手要来‘摸’他的头发。

    有人忙过来抱起小‘女’孩,“我的小姐哟,多脏啊您怎么能什么都‘摸’呢?要是染上什么病可怎么是好?”

    母亲牵他的手抖了抖。

    那高堂上的‘女’人开口道:“你就是老爷买下的胡姬?”又吩咐,“给她们些钱打发她们走。”

    他抬头看母亲,母亲那双好看的眼睛里一瞬之间灰败得没有一丝光彩。

    母亲死前用生涩的汉语一遍一遍跟他说,“我不是买下的胡姬,我是娜珠,天山下的月亮。”

    他终于从梦魇中醒过来,惊魂未定的盯着‘床’幔上的织锦,急促的呼吸。

    “大人?”南楚轻声喊他,“您醒了?”

    沈宴用手遮住眼睛,半天才松出一口气,扶着南楚坐起身看清了四周,“这里是?”

    陌生又熟悉的环境,不是万录府,不是相国府。

    “我家。”旁边忽然有人开口,吓了他一跳。

    “沈青?”他这才看到在一旁收拾‘药’箱的沈青,“这里是……临山镇?”

    “可不是吗?”沈青没好气道:“我又救了你一命,你说你欠我多少次了啊?”

    不是在万录府吗?

    沈宴脑子昏昏沉,问南楚道:“九微呢?她送我来的?”

    南楚犹豫道:“是姑娘吩咐我送大人来的。”

    “她没来?”沈宴眉头一蹙。

    南楚点了点头。

    沈宴心顿时一寒,苦笑道:“是留在万录府照顾阮烟山了。”

    南楚看了沈青一眼,要开口讲什么,沈青抢先道:“你快躺下躺下,我好容易把你从鬼‘门’关抢回来,你再折腾自己,还不如我一针送你上路!”

    沈宴没再开口,沉沉的躺在了锦被之中,笑了笑。

    笑自己。

    他又何必执念呢?

    =

    阮烟山‘腿’上没养好便随着刘娇娘,玄衣匆匆回了京都。

    没过几日,封赏下来了,剿匪有功,刘家军有赏,连玄衣都有赏,以崔子安带头的几位大臣趁机为玄衣请封。

    陆容城竟然难得的没有阻拦,传到远在临山镇的沈宴耳朵里也是吃了一惊,“定安王?留京都?”

    “是。”南楚答道。

    沈宴便紧锁眉头不再说话,玄衣是废皇子,陆容城一向忌惮玄衣的身份,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准许封王还留在京都?

    九微到底做了什么才让陆容城松了口?

    沈宴看窗外秋意渐浓,他在临山镇已经休养了大半个月了,一直没有回京,也是不想见到九微,但仍忍不住问道:“九微……近来怎样?”

    南楚看沈青,沈青端‘药’过来招呼沈宴喝,南楚答道:“姑娘身体安泰。”

    “哦。”沈宴端过‘药’喝了一口,又问道:“她可有问起过我?”

    南楚有些为难,“属下不知。”

    “不知便算了。”沈宴没再追问,将‘药’喝干了。

    他也再没有梦到过九微,想来她过的很好,再不会夜里找不到回家的路站在他的窗下哭了。

    =

    夜里下了大雨,这是京都入秋以来下过最大的一场雨,铺天盖地,喧哗的人心惶惶。

    九微站在窗下看着回廊外的一株被雨水打的曳曳瑟瑟的美人蕉发愣,这雨让她想起回京路上的那场雨。

    那时她与陆容城坐在马车里,车外是连天的雨,敲着车顶咚咚响做一团,她将上衣差不多尽数脱尽,背对着陆容城看车窗外。

    他在背后为她清理伤口上‘药’,清理到脖颈上的伤口时陆容城猛地拧过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

    她疼的微微喘息,看到陆容城怒气森森的眼睛。

    “我是怎样教你的?”他问。

    “什么?”她没有神的看着他。

    陆容城脸‘色’冷极了,“冲锋陷阵何时需要你来做了?你该做的只是自保,乖乖的护好自己。”

    九微回神看他,苦笑道:“可是舅舅从未教过我你的刀剑砍过来,我该如何自保。”

    那一瞬她看到陆容城的眼底什么在涌动。

    半天,他拉过披风裹在她身上,让她枕在他膝上道:“睡。”

    喝下的安神‘药’起了作用,她没有半分力气,枕在他的膝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一睡到京都。

    到这高高筑起的宫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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