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没有躲避,任沙子溅了一身。
她冲过去要拉开他,心疼的质问:“横修,你干嘛!”
宋恒修脚像生根了一样,不动分毫。男女之间的力气本就悬殊,拉不动他,她也就放弃了,松开他的手腕。
眼角余光瞥见他的手指骨节已经有好几处已经磨破了皮,正渗着血丝。程薇然心一疼,想象不到他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去打沙袋,才能做到这自残的地步。
她更想象不出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如此失控,他脾气不好这是大家公认的,但是平时就算是生气了,他也只是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一层冰,声音像是冻过一样冰冷,仅此而已。但是今天的他太反常了,完全不像她认识的那个宋恒修。这种感觉让她隐隐觉得不安。
“横修,你受伤了!我们先出去处理伤口,好不好?”她语带哀求,只希望这时候的宋恒修稍微能吃点软。
暗恋宋恒修三年,她很清楚他的脾气,比十头牛都犟,又软硬不吃。但是她知道对他这样的脾气,来软的总比来硬的有希望。
宋恒修虽然还是没有动作,但好歹肯将目光看向她了,脸上还是怒火腾腾的表情,只是眼里多了丝疑问,像是在问她,怎么会在这里。
“横修,我们先出去处理伤口好不好?”程薇然担心他的伤口,继续哀求。
宋恒修还是没有说话,但是总算听进她的话了,率先转身走了出去。
程薇然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他总是这样,明明知道她暗恋着他,却从来不给予她任何希望,如果不是瑞阳跟程氏在生意上有合作,想必他现在连多看她一眼都不会。
她紧了紧拳头,跟着他走了出去。
到了休息室,宋恒修靠坐在沙发里喘气,程薇然轻车熟路的找出医药箱要给他的伤口消毒。
他却接过了棉签跟消毒水,拒绝了她的帮助,自顾自开始消毒、上药。
程薇然无奈,退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他拒绝她亲近的意味已经这么明显了,她要是在坚持下去,那岂不是作贱自己,她就算再爱他,也不至于这么轻贱自己。
“你怎么会来?”他问,语气里有着明显责备之意。
程薇然心一抽,明白他的意思,他在怪她进入他的私人领域。
这个高级健身会所是瑞阳旗下的一个小产业,当初会所初建的时候,宋恒修有意拉拢上流圈的公子哥们,就搞了个入股制,让不少公子哥加入进来。平时没什么事就一起来健健身,联络联络感情什么的。
而喜爱健身的程景然心血来潮的也入股,后来又懒得管,加上知道她的小心思,就把股份转给了她,她这才成了会所的股东之一。
按理说,她一个股东来自己的健身会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是,这间健身房不行!
因为这里是宋恒修的私人禁地,除了他,谁也不能进来。
而她今天却犯了他的禁忌,踏进了他的禁地,他没有直接把她轰走,已经算是她走狗屎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