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吩咐仆丛。
“不必了。”沈言清由腰间拔出摄魄只轻轻在自己手指一划,起初不见伤口,见到血珠渗出,才发现伤口细如发,才觉得痛,可见这刀刃真是锋利无比。
收好摄魄,沈言清一个纵身,已飞升到与匾额平齐的高度,单手把住殿檐,另一只伤手在海神殿三个大字上描摹。这种纵身于她已不是什么难事,驭水与驭气实是一通百通的。
阿闪惊得嘴巴还没闭上时,沈言清已飞身落地,掸掸身上沾到的灰尘道:“走吧。”
“公主,你?哎?。。。。”阿闪一时找不到语言,公主怎么变得这么厉害?又叫道:“公主,伤口要包一下。”
“小意思。”沈言清一笑便头也不回的进了神殿。阿闪则站在大殿门口翘首而立。
海神殿内有些清冷,到处都落着很厚的尘土。因为这里是禁地,除了神女任何人不得进入。沈言清环视四周,大殿正中供奉着一尊神像,体高九层。费力的仰望也看不到面目。只能看出是一尊坐像,盘坐在白云坐塌之上,身着青衣,面向东方。
神像的左右两侧供奉着一些牌位。沈言清拿起第一块,仔细擦拭掉厚厚的灰尘,方才看清上面所书——沧心公主大神女之灵位。又拿起一块,上书沧珠公主大神女之灵位,看来供奉的都是历任东沧国公主也就是神第一时间更新
沈言清将牌位一块块仔细擦拭干净摆放好。就算替沧月做些份内之事吧。毕竟占了她的身体。边擦拭着牌位,边逐级而上。每层的摆饰都大体相同,粗粗一算这里足足供奉了三十多位公主之灵位。
沈言清暗想,这些公主死了还要安放在这神殿之中侍奉龙神,看来东沧国敬龙王是由来以久了。不知在世人眼里,龙王是什么样?是否像蓝漠一样俊逸。
待上到七八层的时候,沈言清就黑线了,待上到九层与神像平视的高度时,终于看清了龙王的脸。它头上有犄角,他身后有尾巴,谁也不知道,它有多少秘密。沈言清很想哼这首儿童歌曲。龙神像的头脸果然就跟儿童节目里的小神龙一样。不过还好,有一点他们没搞错,龙王是一双绿眸。
透出神殿顶层的开阔平台,神像的眼睛远望着东海。顺着他的眼神,沈言清走出神殿的平台远眺。越过东沧街市,飞向碧蓝的海面。些时海面平静得似一块蓝色翡翠,没有船,没有风浪,只有鳞鳞波光。想想自己在那里生活了几个月,都不知那片海原来那样迷人!
“我还活着。”沈言清喃喃低语,不是为了告诉他。那个初见时冰雕一样的男子,那个眼眸温柔得像一江春水能将人溺毙的男子,那个不知不觉就印入心上的男子。
“接受你的祈愿,请献出祭礼!”一声沉闷的声音突然回响在神殿内,将陷入自己思绪中的沈言清猛然惊醒。
“谁?谁在那儿?”沈言清环顾四周,除了龙神像垂眸而坐之外,并无其他身影。而在神殿向外探出平台上平空出现了一张黝黑的供桌。供桌上摆着一只白玉碗,碗前一只香炉,里面已燃起三支青香。沈言清绕着供桌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机关,它就是平空出现的。
没有人回答,难道是龙神像在说话?不可能,龙王怎么可能在这里。沈言清狐疑地盯着神像道:“谁在冒充龙王?”
“谁说我是龙王?”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沈言清警觉得摸向腰间摄魄,向着空气道:“你到底是谁?请现身一见。”
“沧心的后人,请献出你的血!”那个声音又再次响起。
沈言清隐隐觉得刚刚手上的伤口发痒,供桌上的白玉碗似乎有一种引力,引着她抬起手。
沈言清定了定心神,抽出腰间摄魄抵向空中,怒道:“休想,你不说清楚,血岂能随便献!”她多亏了这具身体,否则早魂飞魄散了,自是十分珍爱。
“你不是沧心后人?”那个声音疑惑地问道。
沧心不就是刚刚上塔时见过的灵牌吗,沈言清想着,便道:“也算也不算。你到底是谁?与东沧公主有何关系?”
“我是摄魄的主人。”随着回答,龙神像前聚起一团青烟,烟气越来越浓,在烟中显出一张人脸。烟雾缭绕的不真切。只觉得这张脸轮廓分明,眼窝深陷,没有表情却无比悲伤:“不管你是谁,都献出你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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