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经的向蓝漠拱手抱拳道:“放心吧。我这个人很有义气,你有恩于我,需要帮忙随时找我,我必定会为兄弟两肋插刀,再所不辞。”
不管属不属哺乳类,有没有肺,蓝漠的肺都气炸了。
她已经把离开的准备都做好了,就那么急于离开吗?她要回陆地,他会陪她去,她要闯天下,他也会陪她,她要渡劫,他更是决定一直在她身边。
可她的未来根本没有自己。好兄弟?让她骗鬼去吧。看来有必要清楚地明确自己的主权了。
“你心里到底藏了什么?”不能再等下去了,蓝漠扳直沈言清的双肩,盯着她的眼睛,那眼神几乎将她看穿。
沈言清被蓝漠深遂的眼神震慑,目光有些闪烁。蓝漠马上扳正她的脸,继续追问:“不许逃避。”
“我不愿做依附别人生存的人,会失去自我。”沈言清险些被他看得心软,咬牙定定自己的心神,坚定地回答。
蓝漠恼了,他本就决定要陪她去闯天地,可不能接受的是在她心里自己竟如此不堪托付?留在自己身边竟让她内心如此挣扎?怒道:“你就如此急着离开,急于跟我撇清关系?”
沈言清心内酸涩:不早些离开,是怕自己舍他不下。此时被他一吼,顿觉无比委曲,赌气道:“对,要撇清。琴挑让我认清了自己的斤两,不趁早离开,要留下自取其辱吗?”冲口而出的话,为了气他,却更伤了自己。
蓝漠果然狂怒,双手收紧,掐得沈言清双肩巨痛,她忍受不住大叫出声:“你放手!”更被他冰冷骇人的眼神吓到,身体用力的挣扎。
“原来还是怨我为琴挑伤了你,怨恨到早想要离开?”蓝漠被她疯狂的挣扎激怒,松开了双手,眼中是狂风暴雨。
沈言清不可置信地看着蓝漠暴怒的脸,心瞬间碎成渣,疼到窒息。一直以来,可笑的自己都在为他辩解,不过是被琴挑利用了。从来没有怨他。果然,在他心里自己就是个小肚鸡肠怀恨在心的人,自己真是可悲又可笑!面对他的愤怒,她不惧反而笑了:“对,难道我不能怨吗?你最好离我远点。”
蓝漠怒到极点,自己为这个女人已经卑微到如此地步,只想她能留在身边。可在她心里却是早有打算,恨不得离自己远点。想到这里,他的面色白到几近透明,周边的海水隐隐泛起寒冰,声音切齿冰冷:“好,救你一次,伤你一次,如你所愿,现在两清。”
沈言清以为自己可以承受,但看着周围一切都在冻结,但都比不上他的脸更让她心寒。那样冷漠、那样陌生,无情。她呼吸一窒,胸中空的让她一阵阵恶心。身体晃了晃,木然地扶住桌子,口中喃喃道:“两清也好,也好。”
默默转身,不想让他看到决堤的泪水,黯然道:“我马上就走,放心。”
蓝漠已经无法控制怒火,冷笑着:“好!”便狠狠地转身而去,青衫宽袖劲风扫过,将沈言清放在桌上的《太极》绘本,甩到半空,纸张纷纷落下,遮挡了她的颤抖的身影,泪水更模糊了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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