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是这个地方嗎?你觉得嫂子会在这里?”耗子停了车,疑惑的问道。
我看了看眼前的铁匠铺。里面传来叮咚哐当的声响,隐约闪烁着火光,我担忧道:“但愿我猜的沒有错,否则的话,我真不知道去哪儿找她了。”
“天哥,不要太急,要相信你。兄弟们都支持你,希望你和嫂子会幸福。”耗子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點点头,从来没有过的紧张,走进了铁匠铺。
“今天生意有点忙,来客还请稍等,可以先逛逛。”老铁匠此刻光着膀子挥舞着铁錘子,砸的火星四溅。汗流浃背的。
“铁爷,是我。”我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苏月儿和苏东山,不免有些失落。
老铁匠回头瞥了我一眼,神色有些复杂。一邊敲打一边说道:“这么晚找我有事?”
“我想问,月儿来找过你吗?”我忧心忡忡道。
老鐵匠怔了怔,把烧红的铁器放进水中,青烟缭绕,他回头拿着毛巾擦了擦汗,点了烟斗吧嗒起来,却是摇摇头道:“我可以不回答你这个问题吗?”
我从他的神色中,隐约觉察到什么,期待道:“铁爷,你也知道,我和月儿一起出生入死,感情深厚,她不辞而别,很多人都很着急,我知道她很有可能来找你了。”
“为什么这样讲?”老铁匠问道。
“因为现在除了你,她没有可信任的人了。不是吗?”我如实说道。
老铁匠微微一笑,说道:“苏家以前家大业大,就算是败落了,也不至于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怎么会看的上我这个小店,怕是让你失望了。”
“不,一定是这样的,直觉告诉我,月儿肯定是在这里。”我焦急道。
“直觉?小伙子,做事可不能仅仅凭直觉啊,不好意思。他们不在我这里,你还是请回吧,我要做事了。”老铁匠收起了烟斗,继续挥舞着膀子磕着铁锤子,叮咚作响。
“铁爷,我是很有诚意的,还麻烦告诉我,月儿她去哪儿了?我知道她很委屈,可是有些事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希望你可以理解我的苦衷。”我恳请道。
“不要太执着了,回吧,很多人更加需要你。”老铁匠说完,却没怎么理会我了。
我无奈的退出来,这时候耗子过来问道:“天哥,有嫂子消息吗?在不在这里?”
“他应该知道,但是却不告诉我。”我懊恼道。
“你怎么那么确定?”耗子不解道。
“他话里有话,这还不明显吗?如果他不知道月儿的下落,他怎么会那么淡定,他对苏家也是有感情的,对月儿也是疼爱有加,看着她长大的,得知她不见了,依然在打铁,这只能说明他已经心中有数了。”我说着站在门外,却没有走的意思。
“天哥,这老头为什么不说?”耗子问道。
我叹息一声,自责道:“可能是月儿真的生气了,因为陶琳的事,她没办法容忍,我在路上就想,现在的她和以前不一样,别忘了她可是曾经的大小姐,虽然脾气收敛了,可是比谁都要尊严。”
“哎,天哥啊,你说这咋整的,要不然你把陶琳和苏月儿都收了吧。”耗子半开玩笑道。
“去,别胡说八道,这怎么可能。”我摇头苦笑。
“咋不可能呢,你看哪个老大没有三妻四妾的,你又何必那么认真执着。”耗子龇着门牙贼笑道。
“滚蛋,再乱说我削你。”我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耗子嘿嘿笑道:“好吧天哥,那接下来咋整?你有办法破解这事?”
“我不知道呢,我在这里等吧,你去车上,或者先回去也行。”我说道。
“瞎说,这天气还是很低的温度的,冷啊。”耗子搓着手,哈着白气。
“那也要等,诚意问题。”我说着朝屋里喊道:“铁爷,我在这里等,你不说我就一直站着。”
老铁匠顿了顿神,瞥了我一眼,回头继续打铁。
冬末春初的天气,乍暖还寒,这是条小巷子,冷风一吹,依然凉飕飕的。
我眯缝着眼,看着四周朦胧的灯光,心中矛盾极了。
“我勒个去,天哥我不陪你了,这脚都冻的疼。”耗子跺着脚,埋怨起来。
“你回吧,我不等到苏月儿是不会走的。”我坚定道。
“哎,天哥啊,你何必那么的认真噢,你觉得这样,就能够感动老头?让苏月儿出面,要我说吧,嫂子既然选择离开,那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耗子劝道。
“我不可以再失去她,我也无法失去。”我说道。
“那我可走了哈,我女人还在等着我暖被窝呢,有啥事你呼我电话。”耗子撇撇嘴,摸着冻红了的大耳朵,无奈的叹息一声,拍拍我的肩膀就上车去了,按了声喇叭开走了。
我在门口一直等到凌晨,老铁匠中途歇了一会儿,吧嗒着烟斗眯着眼看着我,摇摇头什么也不说。
偏偏这时候又下一场春雨,细雨蒙蒙,冷冷的往脖子里掉落,我缩着头搂着胳膊,身上一阵鸡皮疙瘩。
老铁匠停下来,到门口说道:“你还是走吧,这是何必呢,你觉得月儿她愿意见你吗?”
“她为什么不愿意,我要跟她说清楚。”我说道。
“你说的清楚吗?能够说清楚,她也不会走对不对?我觉得你们还需要时间冷静的思考。”老铁匠劝道。
“月儿在这里对不对?”我说着喊起苏月儿的名字,声音在巷子里回荡。
老铁匠为难道:“你别喊了,把四周的人吵着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