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是扬熊的最后一次逃亡了,他一回到咸阳,就把全身打上绷带,拄着拐棍跑到赵高面前哭诉,说并非他努力不够,而是敌人太过强大,他是血战到底,战到昏迷后被部下抬回来的。
赵高在听了他这番感人肺腑的表达后,一道圣旨杀了他全家。
王小明进了荥阳城,荥阳城,东有鸿沟连接淮河、泗水,北依邙山毗临黄河,南临索河连嵩山,西过虎牢关接洛阳、长安,地势险要,交通便利,向来是兵家的必争之地。
将来的楚汉战争也将会围绕在这里展开,一直到结束。
王小明很得意,这么个好地方,居然让我抢了先。
王小明在荥阳的太守府安顿下来,一路上天天宿营,他也受够了,是时候好好放松一下了。
难得黄秀儿她们现在后院赏景,王小明躺在房间里享受着这难得的清净,不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秦霜跟着王小明进了太守府,纪信除了悲哀之外也只能悲哀了,背起背包,朝江陵巷十八号走去。
但愿收件的雇主李柔柔还在吧。
经过一番打听,纪信来到了江陵巷,他站在巷口呆住了,原来这是一条脂粉巷。
纪信的脸有些红了,低着头缓缓的朝里面走去,一旁竖立着各种各样的招牌。
泰式按摩,酥筋活骨。
莞式踩背,美女推拿。
台湾浴足,拔罐刮痧。
每一个门口都站着几个或十几个花枝招展的美女佳人,对着进入江陵巷的单身狗们热情的招呼着,娇笑怒骂声此起彼伏。
纪信不由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本来只在郎情妾意,两厢情愿之下才会发生的事情,在这里只需五两就能发生了,只能说当初对爱情的想象,在这里全都走了样,纪信真的觉得好可悲。
纪信越往前走,单身狗就越少了,因为都已经被巷口的姑娘们抢先拉了去,纪信因为衣着寒酸,所以巷口的姑娘们对他不屑一顾,放他进来了,但是现在,纪信立刻被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级别的小姐盯上了。
纪信低着头红着脸走着,突然少妇冲到了他面前,满脸堆笑道“靓仔,上哪去啊!进来歇会嘛。”
纪信连连躲避“不……不用了……我不累。”
少妇道“哎呀,别害羞嘛,放心,我花艳容理发的手艺,那可是一流的,保证让你满意!嘻嘻……”
纪信一听,哦,原来是正规的美发店,好吧,是我多想了。
毕竟是第一次见客户,搞个发型也是很有必要的,上次秦霜入股了十两银子一直放身上,洗个头而已,市场价才两文钱,业务需要,不算浪费。
想到这里,纪信点点头“好吧,那就帮我洗个头吧。”
花容容立刻笑得花枝招展,连忙将纪信往她那夜上海发廊里拉了进去。
刚一进屋,纪信就感叹不已,大城市的发廊果然跟村里不一样啊,这氛围,灯红酒绿,朦胧暗雅,就连服务态度都大不相同,还有免费茶水,果盘相送。
只不过,这美发店怎么连个洗脸盆,镜子都没有?
正在纪信诧异时,方才进到里屋的花艳容换好了一身薄纱,站在房门口朝纪信抛了个媚眼“帅哥,过来嘛!嘻嘻。”
纪信尴尬的一笑,哦,原来是在里面剃头的。
于是边走边道“难得花大姐身处这烟花柳地,却还能出淤泥而不染,靠自己的手艺吃饭,真是难得难得……”
花艳容娇笑道“哎哟喂,帅哥可真会说话,那是当然了,我花艳容一向靠手艺吃饭的,你放心,我一定拿出我的拿手绝活,包你满意……”
说完双手搭在了纪信的肩膀上,准备给他宽衣。
纪信道“嗯,好的,呆会你不要给我剪太短了,我前面的齐刘海给我弄个三七分,后面打薄一点就好了……”
花艳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你丫的真是来剪头的?”
纪信一愣“是啊,怎么了?”
花艳容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张大彪,来了个要剪头的。”
话音一落,只见一个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的彪形大汉冒了出来,来到纪信面前一杵,纪信傻眼了。
张大彪冷冷道“兄弟,你特么来玩我们的吧!”
纪信打了个冷战“没……没有啊,我真是来剃头的……”
张大彪脸上怒气冲天“你看劳资像会剃头的人吗?”
纪信懂了,原来这夜上海发廊,其实也跟外面那些按摩店一个样。
纪信连忙道“那我……不剃了……”
张大彪道“不剃是吧!也行,谢谢光临,本店最低消费——十两!”
十两!纪信一蹦三尺高“可我什么都没干啊!”
只见里屋的大床上,花艳容已经安静的躺在了那里“给了钱,就可以干了。”
纪信看了看眼前的情形,吞了吞口水,权衡再三,乖乖的递上唯一的十两银子,然后心塞的跑了出来。
他朝前一路狂奔,躲过一拨一拨小姐们的围追堵截,杀出重围,终于来到了最里面的十八号。
秦霜入股的十两银子就这么没了,不行,我一定要赚回来!我答应过她一定会赚钱给她分红的!要不然哪还有脸再去见她!
想到这里,纪信打起精神,看了看门口的招牌——天上人间足浴中心,这下纪信又凌乱了。
不是吧,不会又被当冤大头宰吧!
纪信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