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帐,连同秀发,都被剪得像被什么咬过似的。
若雪笑得直不起腰来。
“怪不得要‘弄’纱帐,你长得这么丑,容翊要伺候你不容易?得‘弄’个纱帐美化一下,闭上眼睛,以为自己在骑马……”
她这话实在恶毒。
‘女’人没她会说,更没她有力气,被她这般羞辱,也只能哭得直打嗝。
容翊被气得肺都要炸了。
他把若雪整个人拉了下来:“你是个泼‘妇’!”
若雪把剪子在他面前飞舞着:“我第一次见你,我就是泼‘妇’了!你还不是‘迷’上了我?”
“我根本就不喜欢你!”容翊狼狈不堪的,“我喜欢又温柔又听话的漂亮‘女’孩子!”
若雪推开了他,奋力地往外冲去。
刚才‘门’没有关,她要抱孩子走人!
容翊长‘腿’一迈,已经赶上了她。
她被他一个巴掌狠狠地一掴,整个人就从二楼仰面滚了下来。
她的脚踝被扭到了,整个人躺在地上,疼得半天上不来气。
更疼的,是看见了他举高临下的那种冰冷的眼神。
那个站在二楼楼梯上,那个打着赤膊,那个没有丝毫犹豫就甩她巴掌推她下楼的男人,是纳兰容翊。
不是当年,那个笨拙地表白,努力地学习,博她欢心的青涩少年了。
那个容翊,已经死在了她心里……
她的泪,就这样,一滴一滴地,掉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想,她可能摔断了哪里的骨头了?
她连呼吸的时候,都觉得‘胸’腔发疼,‘胸’口发闷。
孩子在房间里哭叫了起来。
仲文一定是醒来的时候,找不到熟悉的妈妈,所以害怕得哭起来了。
她想起身去抱孩子,全身却痛得要命。
那个人却冷冷地道:“你这么胡闹,就不怕我杀了你儿子么?”
她泪流满面地大喊着:“你现在就能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你以为我真喜欢过你?”他冷哼了一声,“我是讨厌你,讨厌慕容家,因为,你这个贱‘女’人,为了钱,把你自己所谓的爱情都给背弃掉了!”
他离开她婚礼现场的当天,他就想着,他不会再有心了。
因为那个背弃了他们爱情承诺的‘女’人,已经把一切都给毁掉了。
他恨她,恨慕容家,恨慕容书遥,也恨慕容仲文!
早晚有一天,他要杀了那个孽种!
当着梅若雪的面!
他也要让她知道,无能为力的感觉是怎样的,被人背弃的滋味是怎样的!
她癫狂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伴随着她响亮的笑声,她的泪水犹如泉涌。
他毫无怜惜之心地看着她的眼泪,看着她的痴狂。
直到她平静了下来。
“谢谢你,恨了我这么久。真是荣幸。”她咬着牙,忍住剧烈的疼痛撑住扶手站了起来。
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让她脸‘色’全白,额头沁出了冷汗。
“小屁孩,没有爱,就没有恨。”她慢慢地挪回房间,“哪天,老娘不想陪你玩了,我刀片一割,立马就升天了。到时候,你拿谁威胁我,都没用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走进了她的房间。
他立马冲下了楼,把‘门’再度锁上。
他的手,竟然在发抖!
他冲回到楼上,打开了监控视频。
他不断切换着镜头,直到把每一个角落都找遍,他才安心。
没有刀片……
她也不会搞得到刀片的……
镜头,切到了主卧室里。
若雪倒在了‘床’上,鲜血从她的鼻腔里溢了出来。
孩子哭着去擦她的鼻血,擦了复流,擦了复流……
她伸出手,想去‘摸’孩子的脸,手却颤抖得不像话。
她的脸白得像鬼一般,偏偏鼻下全是鲜血,看起来格外恐怖。
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撞进了‘门’里,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咆哮着:“快来人啊!”
她身子一软,眼皮也重了起来。
好累。
忽然,不想再动了……
若雪醒来的时候,听到的是叮叮当当的器械相撞声。
冰冷的器具,钻进了她的鼻腔。
她一惊,整个人一动。
戴着手套的手,按住了她的脑袋。
那动作,还算得上是轻柔。
但是,那冷热‘交’合的感觉,却‘逼’得她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要动。”那声音,相当熟悉。
若雪动了动眼睛,才看到了那张蓝‘色’口罩下的脸。
她稍稍安心了,眼泪,也在眼眶里打着转。
“我是容若。你的伤不重,不用怕。”
果然是他。
她的心总算安定了下来。
“闭上眼睛,我已经给你做了局部麻醉,不痛的。”
她依言闭上了眸子。
容若,最终还是要靠容若来挽救她么?
有些不甘心,但聊胜于无?
一阵阵困意袭来。
她竟然又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屋里竟然又是那熟悉的装潢。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一双手轻轻压回了‘床’上。
她心焦地转头,看见的是容若淡淡的神情。
“我要离开……”她的鼻子被包得跟米老鼠似的,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容着背后那个冷冷瞪着他们的人,又看了若雪一眼,他故意扬声道:“你的身子需要静养,你受伤了。”
“我知道。”她呼吸困难,“我摔断了哪里?”
“没有哪里。就是鼻梁歪了……”
“歪了?那岂不是很难看?!”若雪尖叫了一声。
容翊哼了一声:“说得你好像好看过似的!”
容若声音里竟然带了一丝笑意:“其实,你的鼻梁本来就是歪的,长期呼吸不畅加上鼻炎,导致你鼻窦发炎,所以这一摔,就出血了,我给你把手术做了,等好了,你就没事了。”
容翊毫不客气地大笑了出声:“老天,你本来就是歪的……哈,丑死了。”
若雪的脸黑得可以媲美锅底了。
纳兰容若,我记住你了,居然说我鼻梁歪?
虽然长得不够慕容翩翩好看,也及不上沈婉清秀,可她也不不难看啊,做什么这样说她啊!
容若撇了撇‘唇’:“是不好看,不过,她鼻梁这么歪,还有人好几年都对她念念不忘,我觉得那人也真是脑残。”
他看向笑容已经发僵的容翊:“你说是?”
容翊磨了磨牙:“鬼才会记得她几年还念念不忘啊!”
“唔,记得的人,是小狗。”容若起了身,“好了我走了。让她好好休息,不要劳累过度了。”
劳你个脑袋!
若雪和容翊同时在心里骂了这一句。
容若打了个喷嚏:“唔,谁在骂我?”
“鬼才有空骂你。”容翊把他推了出去,“把‘药’方开来,我让人买去!”
“心病还需心‘药’医。”容若淡淡一笑。
旋即,他脸‘色’凝重了:“容翊,你不知道你得罪的人是谁……”
“没有任何人,比我更清楚我在干什么。”容翊轻蔑地一笑,“如果要替你丈人当说客,那你还是洗洗睡。”
当着容若的面,他甩上了大‘门’。
一面对大哥,自己就好像永远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屁孩似的。
这种感觉真是讨厌。
不过,他手里握住的王牌,比纳兰容若想象的,要厉害上许多!
一想到即将到来的‘精’彩局面,他‘唇’角上扬的弧度忍不住又大了几分。
屋里已经传来了小孩的哭闹声。
容翊一个箭步已经冲了上去。
若雪的动作更快。
她麻‘药’未退,也已经跌跌撞撞地跑向了孩子哭声传来的方向。
那是容翊卧室所在的二楼。
一头短发的娇俏‘女’子正狠狠地打着仲文的小屁股:“你这个小坏蛋,你妈妈是坏人,你也是坏人!”
孩子还没被任何人打过,又疼又怕,哭得更加大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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