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使用封地的蚕种,可是本地的蚕种也像是被平陵县的蚕种蛊惑了一般,第二年,第三年,年年哑炮。
东平王怒极,年年上折子,要求皇上派林天去东平国做属官,从太傅到国相,提的官位越来越高,他一心想将林天诳进东平国。
可这些奏章,除了让刘询更加的看重林天之外,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直到东平王过于放纵,伤了身子,急病一场去了,两人的梁子才算完结。
后来,有方士说起东平国的蚕荒,就说东平王一定是触怒了神明,蚕不结茧就是一种警示。
东平王没有子嗣,东平国国除。
后来刘询又将东平国封给了三皇子做封地,经蚕花仙子赵娇娥提点,蚕荒事件才得以解脱,这些都是后话了。
林天带着娇娥回到长安城,志满意得,他觉得日子过得不能再幸福了。
每天下了衙门就去岳丈家陪着岳丈一家进食,闲聊一番之后,再悠闲地牵着娇娥的小手回隔壁家中安歇。
赵广和林立不时过来串门,赵霸有时候和父亲撒娇闹别扭,还会赖在姐姐这里安歇。
娇娥的日子很好打,并不抱怨回来了没有事情做,林天觉得娇娥真是贴心,和岳丈一家挨着住,真是极为正确的决定。
林晖来信说,王氏和玉瑶在西域住的很开心,除了风沙大,冬天太冷之外,她们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尤其是玉瑶,经常给父亲说,要找一个番邦的王爷做女婿,不想回长安城了。
王氏气的不得了,就算是戏言也不愿意听到,母女二人为了这个经常生气。林晖别的不担心,只担心将女儿嫁在这里,过的几年,他们都随着侄子回长安城,玉瑶没有娘家人撑腰,可怎么办。
赵兴也来信说,冯媛生了个儿子,求父亲取名。
赵家上下都为了这个喜讯,热闹了好几天,赵义升级成了祖父,言谈举止之间都不由得模仿起上了年纪的人,说话做事一板一眼,对着年幼的赵霸又摆不起谱来,这让赵广更加不高兴。
商议了几个月,赵义才决定给嫡长孙起名为谦,赵谦。
想着赵兴都有孩子了,林天眼热的厉害,他和表哥岁数相差不大,表哥都有儿子了,若是他也和娇娥有个孩子该多好。
娇娥悠闲了几个月,越歇越懒,之前她忙着绣学和养蚕那些琐碎的事情,回到长安城就什么都不用管,只陪着家里人取乐,开始还有些不太习惯,到了后来,却觉得这样的日子才真是好呢。
万事不用操心,外面的事情有父亲和大表哥,里面的事情有母亲和洛嬷嬷,陪着弟弟们玩耍,悠哉悠哉地。
夏婆子对阿桂道:“这才是小娘子该过的日子呢,夫人回了长安城,日子过得这么安逸,真不想林大人再外放了。”
洛嬷嬷呵斥道:“林大人前途远大,由得你们在这里嚼舌头根吗?”
转过身来,又恨铁不成钢地道:“娥儿,你怎么越来越贪吃嗜睡了?”
娇娥自从回来,心宽体胖,整个人都长了一圈,更加的丰盈。
“嬷嬷,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和大表哥说着说着话,就能睡过去,身子困乏得很,又能吃,又闻不得鱼腥味,”娇娥也抱怨。
洛嬷嬷脸色一变,连忙问夏婆子:“夫人的葵水有多久没有来了?”
夏婆子一呆,接着笑着道:“有一旬了呢。”
把了把脉,洛嬷嬷一脸喜色,“去请个郎中来,再去将赵大人和林大人都请回来。”
娇娥又喜又惊,这是……这就要有孩子了?
郎中来了,把了脉,道:“恭喜夫人,是喜脉,夫人年纪小,可要多注意养着。”
林天匆匆忙忙赶回家,听到这个消息,狭长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道缝,张大着嘴傻笑个不停。
赵义和林氏看了,相对一笑,当年他们刚怀上兴哥的时候,可也不这样的么。
林天恨不得将娇娥捧在手中,含在嘴里,大小事务,亲自服侍,上衙门之前要再三叮嘱,一下衙门就回家守住娇娥,不做半点耽搁。
赵彭祖约了几次,都没有堵到人,回去对着萧美君长叹:“林天要做二十四孝夫君。”
萧美君白他一眼,“自个不学好,还不允许他人向善,我真是命苦,要是有娇娥妹妹一半的福气就好了。”
“你说什么呢?我……我对你和儿子还不够好?”赵彭祖不乐意了。
娇娥和林天在屋内齐齐打个喷嚏,怔了一怔,道:“莫非是伤风了么?”
到了晚间,娇娥做梦便有些不踏实,她梦见了焦方士,正骑在一只白鹤上,长长的胡子飘呀飘的,道:“忘了大奴传给你的话了么?”
醒来之后,娇娥怎么也想不明白,怏怏不乐,和林天黏糊了好一阵子,才入睡。
林天却陷入了沉思之中,按赵廷尉的吩咐,他和右廷监都要到各郡守去,重新监察各郡的冤狱错案。
这里面便有颍川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