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玲嚎了一声:“快去端炭火盆来取暖,有几盆端几盆!让人快叫太医去!”
栗姬被刘荣的嚎声吵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急忙扶着通荷的手臂快步走了过来,一见这景象,不由心慌起来,带着哭腔问:“德儿这是怎么了?啊?”
刘荣已经顾不得三弟还不穿裤子了,低声说:“这两个死丫头使坏,让三弟得了缩阴症了。”
栗姬一听是路玲跟弘冰使坏害得儿子成这样,盛怒地嚎叫着:“来人啦!将路玲和弘冰往死命里打!”
“母亲,快叫太医来救命,现在不是惩罚她们的时候!”刘荣额头上都急出汗来了,见栗姬不想着救刘德的命,却想着怎么惩罚路玲和弘冰,急忙提醒着说道。
栗姬经刘荣提醒,这才回过神来,大声嚷嚷着:“快传太医!快传太医!”
侍卫段炎在房外听了,飞也似的跑去传太医了。
刘荣本来人已很是疲惫了,手指捏着刘德二哥一个劲往里缩的头头,早已酸麻得很了,但不敢稍微放松,生怕一放手,三弟因二哥就此缩进身体里去死去。
好不容易熬到太医赶来了,见是缩阴症,急从药箱里取出几把银针,扎进刘德的穴位。
栗姬见太医来了,心中虽是关切,却不得不避出房去。
过了一阵,刘荣捏着刘德二哥头部的手指,才感觉三弟的二哥没那么使劲往里缩去了。
暗自松了一口气,刘荣望向太医,用目光询问着刘德的病情。
太医边轻弹着扎在刘德银针的把柄,边松了口气说:“应该没事了,临江王可以放开手了。”
刘荣仍然很担心地紧紧捏着刘德二哥的头部,紧张地问太医:“我放开手指,他不他继续缩进去?”
太医微笑一下,说:“临江王放心,不会再缩进去了。好在刚才有临江王捏住,才没有让他太缩进去,不然后果可就不好预料了。”
刘荣眼望着太医问:“真的没事了?”
太医肯定地点下头,说:“真的没事了。”
刘荣仍然不敢放手,转脸望着刘德问:“三弟,还很疼么?”
刘德浑身虚汗直敞,虚弱地眨了眨眼皮,弱声说:“没刚才痛了。大哥,有大哥真好!”
听了刘德的话,刘荣的手指这才稍为减弱一点捏住的力道,感觉说是先的二哥并不再往里缩了,这才放心地放开手指,连连抖动着捏到酸麻的手指。
太医转眼望了望房间里,见几盆炭火烧得很旺,点下头说:“是临江王点生的炭火?这炭火生得及时,不然这么冷的天,河间王的病情会加重不少的。”说着,连弹几下银针的把柄,刘德唉哟一声叫了出来。
刘荣正感吃惊,却见太医脸带微笑望向自己,说:“临江王,河间王的病情稳住了,只要给河间王喂些热一点的食指,就能让他的身体暖和起来,那里自然就会伸出体外来,恢复正常了。但是,河间王以后要注意保持身体温暖,不能太着凉了。哦,河间王休息的时候,房间里最好多生一盆炭火,让房里温暖一些,也有助于病的恢复和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