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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菡听她如此感慨,忙道:“姑娘不必多心,四姨娘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也不过是她自作自受罢了。”
方菲玥苦涩一笑,低低叹息道:“四姨娘是自作自受,只是四姨娘恨我们入骨,也不曾说出那背后之人,只怕我们的日子终究极难安稳。”
静菡这才想起那曼陀罗花粉是夫人寻来的,心中刚放下的石头顿时又提了起来。
刘氏从绵福院出来,回到凝华院便挥退了下人,只留了思音在跟前伺候。
思音小心谨慎地觑着刘氏的脸色,将手里那杯新泡的大红袍小心递到刘氏手边,“夫人今日如何不救四姨娘,夫人又损失了一枚棋子。”
刘氏面色阴沉,接过茶轻轻啜了一口,冷笑道:“你瞧今日那情景,老太太盛怒,方菲玥那小蹄子倒是有备而来,岂是我几句话就能救下她的?”
思音道:“奴婢今日瞧着三姑娘倒是面色红润,倒没有一丝病态。”
“这就是她的心机了!”刘氏咬牙道:“装病了这些日子,只怕就是为了捉住四姨娘,偏偏李氏那个蠢货只想着算计方菲玥那丫头,方凌澈这个孽种仍是好好的!白白浪费了我那么多曼陀罗花粉不说,还差点损坏了我的计划!她出去了也好,省得在这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夫人说得极是,若是三姑娘一死,只怕那顾家……”思音说到这里便止住了,偷偷观察着刘氏的神色,见她没有发怒的症状才继续道:“那顾家仍是没有动静么?听说那顾家大公子都将近二十了,顾家二公子都成亲了呢……”
刘氏凤眸一转,冷冷扯起嘴角:“老爷前儿刚收到了顾家的来信,顾夫人已然在来京城的路上了,大概还有半月的功夫就到京城了,我们也该将此事禀告给老太太了。”
思音眼中精光一闪,笑道:“恭喜夫人,终于得偿所愿。”
刘氏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方菲玥,这下可不就是你装几日病就能逃脱了的了。”
自老太太发落的四姨娘,又在府中下了命令:府中众人必要安分守己各司其职,若再有此等恶毒行径,立刻绑去官府!乱嚼舌头者立刻卖出去。
后宅众人这才都都安分下来,只本本分分安安静静做事。
如此过了几日,这日方菲玥向老太太刘氏请了安,便等在方凌澈必经的那条小路上等他。
方凌澈从绵福院出来,见它等在这里很是意外:“妹妹的病才好,有事传丫头们告诉我一声就是,在这里吹了风岂非不好?”
方菲玥低眉道:“我只是怕丫头们说不好,这才亲自来等哥哥。”
“何事?”方凌澈挑挑眉,笑着问她。
方菲玥从静菡手里接过一个雕花的紫檀木盒子,送至方菲玥面前,皱眉道:“这东西玥儿实在承担不起,还请哥哥送到它的来处!”
“怎么说?”方凌澈也不接那盒子,语含探究:“妹妹是瞧不上这东西的原主人?”
方菲玥见他不接那盒子更是皱紧了眉头:“哥哥说得哪里话?玥儿不过一介庶女,岂敢高攀白……”
说到这里她止住了,皱眉看了看四周,才压低了声音,面色微红道:“何况丞相府的嫡公子如何是我们能妄想的?”
方凌澈最是介怀他们的庶子庶女身份,听到她说“庶女”二字的时候早皱起了眉头,如今又听她如此说,面色更是难看,“妹妹何必妄自菲薄!现在是那白亦尘钟情妹妹,那白亦尘家世好,人品端正,实是良配,只要妹妹点头,岂谈妄想?”
“哥哥!”方菲玥听他说起白亦尘钟情自己早羞愤不已,白亦尘钟情自己不过是他自己的事,两人的身份悬殊如此之大,岂是自己点头就会可以的?哥哥想得也未免太过简单了些。何况……“哥哥可知这事若被人发现妹妹该如何自处?哥哥是想让妹妹背上与人私相授受的罪名么?”
方凌澈皱眉道:“我行事小心,自是不会被发现的。”
“哥哥可听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方菲玥淡淡道:“何况自古婚事都是父母之言媒妁之命,又岂是你我兄妹二人能做主的。”
今日日光晴好,日光照在人身上格外舒适暖和,方凌澈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凉彻心扉,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底蔓延溢至嘴边的一丝叹息:“是哥哥无能……”
方菲玥本是在心底埋怨他不为自己名声着想的,此刻听他语气哀伤,心中一软,叹道:“不怪哥哥,人总有些无奈之处罢了!哥哥只安心读书,且等在春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