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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婆子瞬间被刘氏身后两个大力婆子拉走了,方菲玥看着刘氏面无表情的脸暗暗感叹,刘氏果真心狠手辣,这么多年的心腹说舍弃就舍弃了,还是以如此残忍的方式。刘氏怕她扯出自己,以她一家老小威胁,又赏了哑药,这下吴婆子怕是再也不能开口说话了,刘氏所有的秘密也都能守住了。
不过,方菲玥在心里暗暗叹息,这一切也是吴婆子咎由自取。同时方菲玥也送了一口气,除去吴婆子也够刘氏肉疼一阵子的,她也能清净一阵子了。
老太太见刘氏发落了吴婆子,才满意地点头,温言安慰了方菲玥几句才由疏影疏雨扶着回去了。
期间刘氏一直恭敬地站在一旁,老太太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连刘氏说要送她回去,老太太都没有搭理她一句。
方菲玥看着刘氏隐忍的模样在心底勿自冷笑,这件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若没有刘氏指示,吴婆子一个奴才如何敢偷窥主子一举一动,老太太虽然年迈,却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如何能看不明白,只是念着她是方家主母,顾全她的颜面罢了。
老太太走了,方菲玥这出戏也落幕了,告辞道:“母亲,天色不早了,玥儿也回去歇息了。”
夜幕低垂,四周安静得只能听到虫鸣声,刘氏目光深沉得如茫茫夜色,利剑一样射在方菲玥身上。
方菲玥似是没有察觉道她的目光,低眉顺眼地一直保持着行李的姿势一动不动,半晌才听到刘氏冷霜般一样的声音:“回去吧,晚上找人陪着你睡,吴婆子被灌了哑药的事可别吓得你睡不着。。”
方菲玥闻言抿嘴一笑,半仰着头天真道:“谢母亲关心。玥儿没做亏心事自是不怕的,只有那做了亏心事的人才睡不着呢!”
说完行了一礼便告退了,只余刘氏一脸阴沉地盯着她的背影。
见走得远了,方菲玥提着得心才放下来,轻舒了一口气对静菡道:“还好你请老太太来得及时。”
静菡笑道:“也多亏了姑娘的好计策,这下我们往后的日子就能清净些了。”
往后的日子能清净吗?方菲玥在心里低低叹息,只怕这算计才刚刚开始呢!
一夜好梦,早起吩咐静菡在家里等他哥哥的消息,方菲玥带了静姝向刘氏请安,刘氏脸上虽是扑了脂粉,却仍遮不住眼底的青黑,方菲玥看了轻轻扬起嘴角,夫人损失一员大将,怕是昨晚一夜没睡好吧!
又跟老太太请了安,回去就见静菡等在门口,方菲玥忙进了屋,关了门让静姝守在门口,才问静菡:“你哥哥可带回二姨娘的消息了?”
静菡忙将藏在袖口的信拿出来,送至方菲玥面前:“这是哥哥托奴婢的娘送来的,说是二姨娘的回信,姑娘快看看吧。”
方菲玥看信封颇有厚度,用指甲刮掉信封上的蜡油,拿出信一页一页地看了下去,越是看面色越发沉重起来。
据说二姨娘曾是夫人身边的陪嫁丫头,是精心培养过的,生的出众风流,也写的一手好字。那十几页的信纸,闺阁小字页页娟秀,却字字惊心,方菲玥看完已是面色惨白,咬得咬得下唇都出血了却不曾察觉。
静菡看见她下唇唬了一条,忙拿了帕子去给她擦,方菲玥却是挥挥手,哑声道:“去端火盆来。”
“是。”静菡不知信上写了些什么,见她脸色不对也不敢多问,忙去准备了火盆。
方菲玥将那信一下仍进火盆里,火舌一下将那信吞了,十几页厚厚的信,转眼变成灰烬。
静菡端了方菲玥出去,静姝进来伺候,见方菲玥面色苍白,忙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方菲玥疲惫地闭上眼,用大拇指揉着太阳穴,声音喑哑:“静姝,一直以来我们都忽略了一个人。”
静姝不解其意,“姑娘说谁?”
“四姨娘!”方菲玥突然睁开眸子,眼里染着火一般的恨意:“当初娘亲因四姨娘被赶出府,我一直以为四姨娘是受害者才将她忽略,如今看了二姨娘的来信才醍醐灌顶,二姨娘提醒我小心四姨娘,也是了,四姨娘若是一直以为娘亲害了她的孩子,她又怎会放过我!”
静姝听得心惊不已,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瞪大眼道:“当初姑娘中毒,那夹竹桃可不是重在四姨娘的醉霞院门口的么!”
方菲玥苦笑道:“是啊,只是我一直想查娘亲的事,四姨娘又一直闭门不出,才致使我竟忘了她,怕当年参汤里的盐也是她指使。。”
静姝小心问道:“那二姨娘可说了谁是陷害姨娘当年之人么?”
“自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