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它们嘴里喷出来，在冬日里连成一片蒙蒙白雾。

    要攻击了！

    “猪，跑啊！”

    张平安拉上周茜茜拨脚就跑，刘能和老三紧跟着也赶了上来。

    轰隆隆！

    三十多头变异猪挤着挨着，形成一个大方阵紧追向张平安，这些家伙腿不长，速度居然也快得很，短肥的四肢踏在水泥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像是打雷一样。

    只有远处那个涂着白灰的办公楼相对安全一点。张平安边跑边观察厂办大楼，那是一栋建于八九十年代传统结构的办公楼，有四层，对称结构，左右两边是办公室，正中间是很宽的楼梯。

    直接上楼梯根本不解决问题，变异猪会跟着上楼，紧跟在他们后面。

    “引它们上顶楼！”

    张平安大喊一声，飞快地将手上长刀拆开，放进身后背袋中，一伸手抢过刘能手上的九环刀，身形踏上二楼走廊的一瞬间，贴着墙壁一拐，钻进了旁边一间办公室。

    一脚踹开门，脚步不停，九环刀一挥，窗上防盗网像纸扎的一样变成一团废铁，张平安纵身一跃从二楼跳了下去。

    飞速转到办公楼正面，周茜茜已经上到顶楼，张平安抬头一看，小丫头已经被逼得站到了阳台护栏外面。她频频回头看，显然是变异猪在顶楼越聚越多，正在向她迫近。

    “跳下来，我接着你。”

    “啊？”这是老式的办公楼，层高都在三米以上，从十三四米高跳下来，最起码也是筋断骨折，见周茜茜迟疑，张平安又催了一遍，小丫头这次倒没有犹豫，飞身跳了下来。

    张平安看准落点，奋起全身力气高高跳了起来，在半空一把抱住周茜茜的腰，两人同时下落，在地上滚了几圈化去了下跌势头。

    轰！

    两人还没有站起来，就听到楼上传来巨响，一抬头，水泥护栏崩裂开来，几块巨大的水泥块从上面掉了下来。

    张平安将周茜茜一把推开，闪到一边，退开几步凝神一看，刘能和老三站在顶楼一个角落上，身体半边都悬空着，岌岌可危。

    先前只是让他们跟着周茜茜一直往上跑，此刻周茜茜已经跳下来了，他们就无所适从了。

    “都跳下来！”

    张平安挥刀斩断身边一根碗口粗的树，提着树干向上掷出，带着枝叶的树干轰然破开办公楼二层和三层间的水泥墙面，刺进入一大截，正好拦在了刘能和老三下落的线路上。

    两人重重地砸在树干上，挑飞了一大块墙面，连着树干一起跌落在地上。

    它们都是皮糙肉厚，筋骨强健，被树干减缓了下落的速度，根本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

    张平安看都没看它们一眼，径直提着刀环刀冲上了楼梯，手起刀落，一刀接着一刀把从三楼到一楼的水泥楼梯板全部拆散。楼梯间转眼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空洞。

    张平安手一抖，九环刀飞起，扎在刘能旁边，破土近尺深，环铁相扣，叮当作响。

    “今天我们烤猪肉！”

    他沉着脸，眼睛看向了办公楼前停放的几辆货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