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勾唇一笑,果然,他的目的是在玉镯。
方才,他说略通岐黄之术时,眼神扫过她的手腕,在玉镯上停了片刻,那带着好奇和质疑的眼神,安容捕捉到了。
安容大大方方的抬了抬手腕,笑道,“看来道长是真的初来大昭寺,连灵镯都没听说过。”
道长呃了一下,眼神愈加尴尬,“确实未曾听说过灵镯,孤陋寡闻了。”
安容倾然一笑,抬起手腕,在道长渴望的眼神,将玉镯摘了下来。
等安容递过去时,道长赶紧小心翼翼的接过,捧在手里,像是看什么宝贝似的。
能预测吉凶的玉镯,他还是头一遭听闻,世上有这样的玉镯吗?
这镯子在他看来,也不过是玉质玲珑剔透了些,并未有其他了。
道长观察的细致入微,安容等的有些无奈,随手拿了桌子上签筒里的一只竹签:下下签。
安容眉头紧皱了下,把竹签放下,又取了一只:上上签。
安容的高提的心稍稍放下,又抽了一只,还是上上签。
无聊的安容,一抽再抽。
然后她便发现。
签筒里,只有一支下下签,其余的都是上上签。
这是道士忽悠人惯用的伎俩,可是她至于倒霉的,抽到唯一一支下下签吗?
安容心情很遭,从抽到下下签,她就感觉一会儿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安容撇了道长道,“看好了没有?”
“快了。就快了,”道长忙道。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来。
桌子上的一张签被吹远,道长赶紧起身去捡。
等签被道长用镇纸压住后,才道,“夫人这玉镯极有灵性,只是这玉镯和夫人一样,光芒耀眼透着些黑光,容易影响人的心性。还是少带为妙。”
说着,道长将玉镯还给安容。
安容接过玉镯,没看一眼,就戴在了手腕上,笑道,“还有呢。道长细看了半天,不至于就看出来这么点东西吧?”
道长清了清嗓子道,“夫人最近琐事缠身,贫道觉得,夫人还是少出门为妙,容易招惹杀身之祸。”
道长说着。芍药脸就黑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说完。拉着芍药道,“少奶奶,我们走,这道士算的卦一点都不灵!”
安容顺势就起来了,走了两步后,她还回头看了一眼。
看来这道长是知道些什么,莫非有人逼他要她的玉镯?
安容看着手腕的玉镯。眸底闪过一抹寒芒。
芍药实在憋不住了,问道。“少奶奶,你的玉镯能摘下来了?”
安容摇摇头,把手腕上的玉镯摘下来,丢给了芍药道,“赏你了。”
芍药受宠若惊,却不敢接受,“这可是萧家传家之宝,奴婢怎么敢要……。”
芍药话音未落,她就瞧见安容手腕上还有一只玉镯。
芍药瞬间明白了,原来少奶奶戴了一只假玉镯啊。
那少奶奶怎么不继续戴了,还赏赐给她了?
安容冷然一笑,“你那只是假玉镯的假玉镯。”
虽然玉质相仿,可是她敢打赌,在道长俯身捡签的时候,玉镯已经被他偷龙转凤了。
知道木镯独特的没几个人,知道她今儿回来大昭寺的更是少之又少!
安容拳头紧握了下,她想不明白,她现在是北烈公主,要什么玉镯没有,为何一定要觊觎她手腕上的这一只?!
既然她想,她成全她便是了!
安容眸光透了一些寒意。
安容带着芍药进了正殿,祈福进香,添了香油钱后,便去找瞎眼神算。
结果扑了个空。
小和尚双手合十对安容道,“少奶奶晚来一步,大师一刻钟前出门了。”
说着,小和尚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封信,递给安容道,“这是大师临走前,让小僧转交给少***。”
安容赶紧接过信,拆开来一看,信上只有几个字:天机不可泄露。
安容瞬间气红了脸,她觉得瞎眼神算是故意躲着她,故意写这几个字成了心的气她!
她都还没问他问题呢,他就回答这句叫人恨的牙根痒痒的话!
安容把信纸一揉,狠狠地丢在了地上,对着小和尚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撒谎,菩萨知道吗?”
小和尚吓的脸一白,忙双手合十,念阿弥陀佛。
“小僧没有撒谎,一刻钟前,大师确实出门了,只不过……,”小和尚低头不语。
安容冷哼了鼻子道,“只不过他出了门,又回去了是吧?”
她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要是瞎眼神算真的走了,暗卫肯定就拦下她,不用来了。
安容瞥了芍药一眼,芍药就气势汹汹的上前,两指头一伸,夹着小和尚的僧袍就要把他拉开……
小和尚站如松,纹丝不动。
芍药脸一红,她太轻敌了,可是任她双手拖拉拽轰,小和尚都挡在门前,不走。
芍药气的胸口直起伏,这小和尚瘦瘦弱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