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然后看向黑衣少年,吼道:“好你个鸡飞蛋打,有种你杀了老子,你要不敢杀,就放了老子。磨磨唧唧的算什么英雄。”
黑衣少年不看他,而是看向顾溶月,淡淡道:“顾小姐,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想架一把刀在你脖子上,先抽你一百个耳光,再摘了你的脑袋。”
顾溶月耸耸肩,“你不是第一个这样想的人,你老公的小老婆,哦,不对,应该说你夫君的小妾,你的情敌,她白天的时候就这么做了,不过,很遗恨,她没这个本事。同样的,你也不会成功。”
“是吗?”黑衣少年一抬手,四面突然涌出一批暗卫,前面一队齐齐一跪,长弓利箭对准了顾溶月和云衡。此时,花船不知何时已划入到一片黑灯瞎火中,两岸黑沉沉的,夜色死寂。
顾溶月挑眉一笑道:“我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原以为凌太子妃是个有真本事的人,不想也是苏凝双之流。我只身一人前来,你却布控这么人,你就这么怕我吗?”
“我当然怕顾小姐。”闻言,黑衣少年笑了,她挥了一下衣袖,那批暗卫无声无息的退下,她对顾溶月道:“顾小姐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我这么做只是希望你能认真的和我交谈,别耍什么小聪明。你应该知道,我来见你是冒了极大的风险。”
“在别人的地盘谨慎一点是没错。”顾溶月目光落在她脸上,似笑非笑道:“可是凌太子妃还是违反了规则,公平起见,你先把南神医放了,我们再谈别的。“
“这个好说。”黑衣少年淡淡一笑。眸光扫过去,云衡脖子上的匕首立即撤了。“月美人,还是你对我最好,你都不知道这个鸡飞蛋打给我吃多少苦头。”一恢复自由,云衡就飞奔顾溶月身边,眼泪汪汪抓住她的手哀嚎。
顾溶月眉心一蹙,正要缩回去,却触到他的脉搏,顿时恍然,云衡是在告诉她,自己的内力被封了,不能来硬的。其实,在他吃耳光时,她已经想到了。
“瞧你那德行,要不是看你是个大夫,还有点用处,我才懒得管你。”顾溶月甩了一个手帕砸在他脸上,“自己上一边哭去,我和凌太子妃有正事要说。”云衡吸着鼻子退到一边。
黑衣少年瞥了一眼云衡手中的帕子,笑着望向顾溶月。顾溶月静静一笑,对身后道:“把帕子给凌太子妃瞧瞧,省的她不安心。”云衡用手帕擦了一把鼻涕,揉啊揉成一团,扔到黑衣少年面前,灿烂的笑道:“看吧,看吧,随便看。”
黑衣少年挥开那恶心的一团,眉眼清冽的看向顾溶月,如刚出鞘的长刀,道:“顾小姐的条件我已经满足了,言归正传,交易你到底做不做?”
顾溶月眸光一凛,脸上的漫不经心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秋风扫落叶般的利落,“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问凌太子妃,双鱼佩天下有多少相同的?”
黑衣少年挑眉道:“为何这样问?我的双鱼佩是天下第一玉器行的韩大师亲手打造的,至此一枚,不会再有其二。”
“你确定是独一无二吗?”顾溶月脸色微白,像是受了打击。黑衣少年眸光在她脸上逡巡一圈,淡淡道:“我确定,家母是韩大师是朋友,他不会骗我们。”
顾溶月神色恍惚的看着她,半晌,才若有所思道:“实不相瞒,我倒是见到过一只双鱼佩,可是,却不可能是你找那一只,天下那么多的能工巧匠,谁又能确定不会有一模一样的呢?”
黑衣少年眸光闪了闪,微微一笑道:“会有相似的,但不会有一模一样的。我的双鱼佩,鱼唇角冒着水泡,栩栩如生,宛若在水中一样,这点唯有韩大师能作到,还没人能模仿。”说着,她脸上露出笃定的笑,掏出怀中的鱼佩递给心神不宁的顾溶月,“你仔细看一眼,你见到的那只是不是这样的?”
抿唇接过玉佩后,顾溶月唇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黑衣少年一惊,立即去夺玉佩,却为时已晚。顾溶月已腾身而起,一个快如闪电的旋转,如鬼魅般的揪住云衡的肩膀。带着他落到了五米之外。
她这一动,霎时,杀气四伏,四面的暗卫包围了花船,寒光凛凛的长箭对准了顾溶月和云衡的命脉。黑衣少年走上前,眸光如出鞘的寒剑,带着杀伐之气,“顾小姐,你坏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