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溶月脑子里满满装的都是旖旎春色,低低的“唔”了一声,诱哄道:“放心,我也给你吃,等价交换,你不吃亏的。”话落,手指移向他的蜂腰,轻轻一扯,将他腰间的玉带扯落。
苏炎身子一僵,一双凤眸有些愣,有些隐忍的看着她,并未阻止。
顾溶月剥掉他的衣服,看着锦衣从苏炎雪白的肩头一寸寸滑落,凝脂如玉的肌肤,玲珑的锁骨,线条优美的蜂腰,逐一出现顾溶月眼底。许是普一裸露不习惯,那肌肤泛着浅浅的粉色,却更添香艳了。
顾溶月猛吸几口气,忍不住,喃喃念出一句艳诗,“玉肌花脸柳腰肢。红妆浅黛眉。翠鬟斜亸语声低。娇羞时。”
苏炎猛然惊醒,蓦地推开她,咬牙道:“顾溶月!你平时都看的什么书,这些yi词你哪里学的?”
顾溶月正陷在潋滟的春色里无法自拔,那里还听他说什么,身子如蛇一般又缠他身上去。当先在他锁骨上印下一个sh吻,意乱情迷的低语,“苏炎,你是我见过皮肤最美的男人,唔,先从这里开始吃吧……”
苏炎倒抽了一口气,磨牙道:“顾溶月,我不想在这个时候欺负你,你别玩火,我是个男人,忍耐力是有限的。”顾溶月拉着他的手放在腰上,魅惑一笑道:“我知道你是男人啊,所以不必忍着,欢迎你欺负。”
苏炎呼吸一紧,忽然一把扯过自己的锦袍翻身下榻,把衣服重新穿回到身上,遮住了令某人垂泻的春色。声音低哑道:“别闹了,外面下着大雨秋风寒凉,你昏迷了两日刚醒来身体虚弱,乱折腾的话容易感染风寒。”
什么叫乱折腾呀,顾溶月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又一喜,跪起来抱住他的腰,诚恳道:“那我们去床上吧,床上又大又暖和,折腾起来又方便又不会感染风寒。”
苏炎看着她红艳如霞的小脸,目光渐渐变的炽热,忽然拦腰将她抱起,朝内室走去。顾溶月心里暗爽,得意的想,苏炎,不管是清蒸还是红烧,姑奶奶今天非要把你吃了不可,等着接招吧。
她脑中正计划怎么吃苏炎,后者却把她放在床上,扯了被子为她盖上,只是站在床边看着她,没有做下一步的打算。顾溶月朝里挪挪,忍不住催促道:“你上来呀。”
苏炎低低笑起来,胸膛微微起伏,在她眉心落下一吻道:“别胡闹了,你好好休息,我一会儿还要回府和父王商量我们大婚的事宜,晚上再来看你。”
这时候回府算什么!她第一次豁出脸皮献身还被人拒绝,这顿时让顾溶月有一种颜面扫地的感觉,不禁恼怒道:“你这是干什么,说要干点别事的人是你,打退堂鼓的又是你,我是你未来媳妇,又不是外人,你到底忍什么呀,不怕憋出内伤啊?”
不管她说什么,苏炎只是看着她无动于衷,等她说完,才悠悠吐出一句,“没事,我憋习惯了。”话落,慢悠悠的转身,闲庭漫步般向外面走去。“憋死你个猪!”顾溶月气结无语,抓起枕头朝他背影砸去,“我告诉你,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你出了这门,以后休想再上本姑娘的床!”
苏炎脚步不停,面上却闪过一丝懊恼,暗自后悔不该一开始挑逗她,他怎么忘了她一向与众不同,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呢?唉,他幽幽叹了一口气,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应该就是这种滋味吧。
“胆小鬼!没种!”看着他的背影消失,顾溶月抑郁的骂道。随即气呼呼的翻过身,抓起被子蒙在脸上,闷闷的闭上眼睛。她身子毕竟有些虚弱,在床上气恼了一会儿脑袋渐渐发沉,不一会儿竟真的沉沉睡去。
待她睡熟,苏炎缓缓从横在内室和外室之间的帷幔后走出,目光越过珠帘落在床上那女子身上,无声的笑了笑,又盯着她看了一会才浅浅敛眸,向外面走去。
“参见炎世子。”刚出走房门,走廊下一个中年男子躬身向他行礼,像是等候多时。苏炎脚步顿住,记得他是叶青,便摆了摆手,淡淡道:“起来吧,叶管家到这有事吗?”
叶青躬身道:“奴才是奉了老太君命令,想请您去一趟畅春园,老太君说,她有话要和您说。”苏炎淡漠的瞥了他一眼,道:“恰好我也打算去拜访顾老太君,麻烦叶管家带路吧。”
“是。”叶青为他撑起一把油纸伞,恭敬的比了下手势,“炎世子请。”苏炎颔首,不疾不徐的走下台阶,雪青的身影进入朦胧的雨幕,或浓,或淡,像极了一副水墨画,雅致风华,清贵无双。
外面雨水蒙蒙,房间内,顾溶月睡意浓浓,这一觉睡的极好。再次睁眼是被饿醒的,饥肠辘辘的起身,一边穿鞋一边朝窗外瞟,外面雨已停了,天空如罩着一层烟雾,灰蒙蒙。不知是何时辰了。
“小姐,您醒了。”守在外室的青碧青萝,听到动静,惊喜的跑了进来。
这两日一直有苏炎在,两人也没机会接近主子,今早主子醒了后,也没用她们伺候,此时,围着顾溶月心里不免有些激动。
望着她手上的绷带,青萝红着眼眶道:“小姐,以后不管你去哪都带上奴婢吧。奴婢皮糙肉厚的,不怕火。再遇到失火的事奴婢也能帮忙。”
“呸呸呸。”青碧连呸了三声,瞪了她一眼道:“小姐刚醒来,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什么叫再遇到,小姐以后都会平平安安的。”
顾溶月失笑,“好了,你家小姐我饿了,你们再不去准备吃的,我马上就不平安了。”两人闻言,一阵风的跑出去了,跟早上苏嬷嬷的动作如出一辙。
这俩丫头,顾溶月嘴角勾了勾,晃悠悠的出了内室。青碧青萝很快端来了饭菜,顾溶月一边吃一边听两人讲这两日百姓们对这场大火的议论版本。
各种议论版本,天马行空的,像是听相声一样,起初顾溶月还听的津津有味,后来听到太子舍命救母孝义感天,顾家小姐难舍旧爱生死相随时,一口汤呛在喉咙里,猛咳了起来,立即让两人打住。
饭毕,顾溶月看天色还早,想起皇苑的事,她决定走一趟畅春园。只是,还未出发,院子里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其中有苏嬷嬷的声音,“欣然郡主,我不是没把您的话放心上,而是我们小姐她刚醒。”
“我记得我对你说过,顾溶月一醒就马上派人通知我,你为什么不照做!”
顾溶月走出门就看见这一幕,苏欣然柳眉横竖对着苏嬷嬷大吼,一脸气势汹汹的样子,不像来探望病人,倒像是来找碴!顾溶月不由皱眉道:“苏欣然,你看清楚,这是揽月阁,不是东王府。苏嬷嬷是我奶娘,不是你东王府的下人!”
苏欣然转过脸看她,眉眼带着愤怒,冷冷道:“你醒了正好,我有话问你!”说话,三两步走到面前,拉着她朝里面走去。
顾溶月微愣,跟着她走进内室。一进内室,苏欣然就开门见山,冷冷的瞥着她道:“顾溶月,我知道你是个爽快人,我也不和你绕弯子。南神医人在哪?”
顾溶月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摇头道:“我不知道啊。”苏欣然脸上露出一丝嘲讽,“呵”了一声道:“你真不知道?”
顾溶月皱眉道:“天下人都知道南神医喜欢游历四方,行踪不定。我与他不过几面之缘,为什么知道他的行踪?”
“那这个你怎么解释?”苏欣然忽然“啪”的一声拍在桌上一个东西。顾溶月看过去,是云衡的玉扇,顿时一愣,问道:“这把扇子你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