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身旁的男子,丝丝喜悦从顾溶月心里波荡开来,因为喜欢,所以无畏。先帝当年指婚的用意,在这一刻,竟是如此微不足道。
她弯着一双大眼睛,往脸上贴金道:“你怎么不说你修了八辈子德这辈子才遇见我,像我这种上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女人,你打着灯笼在大夏也找不来第二个。”
苏炎不以为然,打量她道:“好吧,我承认你的确上的厅堂入得厨房。不过,还是很遗憾的告诉你一个事实,大夏的世家女子多是自幼承教,琴棋书画,女红,烹食……涉猎广泛。大夏比你优秀,比你更适合娶回家的女子能绕圣都一圈,找的时候还真用不着打灯笼。”
世家美女不知凡几且各有千秋,比贤惠温柔,宜家宜室。她这样的性格自是望尘莫及。话是这样说,可顾溶月心里还是怒了,拉长音道:“是吗?世子爷,既然比我优秀,比我适合娶回家的女子这么多,你屈尊降贵的缠着我干吗?”
苏炎怪异的瞟她一眼,慢慢开口:“适合的数不过来。喜欢的却只有一个。我又不傻,你说我缠着你干吗?”
额,顾溶月呆了几秒,模样难得的傻气,语无伦次道:“你怎么知道我不适合你?”反问的语气落在苏炎耳里格外的动听,眸光里晕染出暖阳的色泽,揶揄笑道:“哦?原来你也觉得自己适合我呀。”
反映过来的顾溶月恼羞成怒,咬牙道:“适合你个头!”沾到便宜,苏炎聪明的选择终止此话题。装耳聋的继续向前走,嘴角却愉悦的勾着。顾溶月一脸不爽,心里碎碎念,姑奶奶报仇十年不晚,你且等着。
两人行至宫门时,各府的马车轿撵怔等候启程,顾明月挽着一名女子在马车前说笑,颇为熟稔的样子。被挽的女子绿衣浅笑,姹紫嫣红中,一抹青翠压群芳,不光彩照人,却自有一股吸引瞩目的气质。
顾溶月微愣,认出是程清禾。
对于这个程王府的六姑娘,讨厌谈不上,但南山危机关头,她朝苏炎凛然那一扑,心里多少存了芥蒂。出了宫门,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顾溶月立住脚,一本正经道:“世子爷,今儿是太后寿辰,您老该去她身边做孝子贤孙,你再跟着我,我恐怕要背负祸水的罪名了,”
“你不是祸水吗?”苏炎一双凤眸意味深长的看她。额,顾溶月会其意,字字追上来,以牙还牙道:“我要是祸水,那你就是祸害!”
“那不正好是一对。”苏炎莞尔笑了,笑意从唇角晕染开,眉目像极了优美的水墨画。似浓还淡,轻轻流入云际。又被调戏,顾溶月抑郁升级,瞪他一眼道:“少臭美,谁和你是一对!我走了!你该干吗干吗去吧。”
苏炎望着她的背影,轻声嘟囔了一句什么,又勾了勾唇,施施然远去。
“二妹妹来了。”顾明月看见了走来的顾溶月,又看了一眼远去的苏炎,知道两人一起出来的,便对程清禾掩嘴笑道:“我方才一转眼寻不到她,就知道她肯定和炎世子在一起。昨晚我还听下人说,炎世子在揽月阁陪了二妹妹一日,用了晚膳才离开。这才分开一晚上,炎世子又把我家二妹拉走了。”
程清禾其实早看见两人了,那样俊美绝伦的少年,那样姿容无双的少女,无论走到那都会夺目。岂会看不见?闻言,眸光闪过一道幽光,“是吗?能得炎世子如此喜欢,溶月姑娘真是好福气。”
和太子牵扯一段,还能嫁给北王世子那种男子何止是好福气呀,顾溶月点头赞同。待她走近,拉着程清禾上前一步,尽职的作介绍人,道:“二妹妹,这位是程王府的六姑娘清禾,你应该还未见过吧?”
在她的意识里,如今天下的女子中,除了苏凝双,沈静和顾溶月风头最盛,程清禾认识顾溶月很正常,而顾溶月未必见过从外地归府不久的程清禾。
淡淡的看她一眼,顾溶月眸光才转向程清禾,客气的笑道:“大姐可能不知道,其实,几日前我和清禾姑娘在南山见过一次。清禾姑娘一手好茶道,自那日吃过后我一直念念不忘。”
程清禾浅浅一笑,同样得体大方,“溶月姑娘抬举我了,谈不上好,只略懂罢了。你若对茶道感兴趣我们可以共勉。”
顾明月来回看了两人一眼,恍然大悟的笑道:“怪不得方才清禾问起你,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啊,我真是多此一举。”而后,又赞不绝口的对顾溶月说,“二妹妹,你不知道清禾茶艺有多厉害,她姨娘可是二十年前名满天下的茶娘子。清禾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