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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心(2/2)

寄放着我前世记忆么?”

    “嗯。”

    “那你可知道圣魔仙手中的部分去了哪里?”

    魔尊静静瞧着他,却不答话。

    兰帝等了半响,突然想到,圣魔仙既死,那忘情玉收藏之处必然只有妖后知道,这一问岂非多此一举么?

    “在妖后那里?”

    魔尊微微点头。

    “那好,待我寻到残缺那枚能量珠后就去寻她。”

    说着,就要动身,突又想起她方才道要在此呆足十年,想问,又觉多余。便不再停留,闪身离开走了。

    他自离开极北之地后,一时间又不知应当从何处着手查探。想那等东西真可谓全凭机缘二字,倘若有心要找,真如大海捞针。

    琢磨半天,突然发觉过去当那忘情真尊多少有些用处,倘若如今仍旧是,自能有着手方向。不由想要回去仙境寻天玄韵,却又自否决,心觉实不当再多余见面。

    然后想到花自在,仍旧否决,至于陈留那更不用提。

    思索来思索去,最后发现玄门仙境之中能帮他此事的似乎只有三个,无情真尊,丰物,黄予。后两者他又不甚愿意去寻,当下还是决定找无情真尊帮此忙。

    至于地魔门,那帮得他的人更少,方才魔尊那态度显然不想插手此事,而妖后那女人,他实在不想见。最后就只想到白昼门门主,当年曾留白昼山不少时日,两人相处倒也不错。

    主意那定,他便不再迟疑,当即赶去玄门仙境内的无情山中。

    对于无情真尊在门派内的住处,他并不知晓,四处查找搜索一番后,仍旧没能寻到无情真尊那熟悉的能量气息波动。无奈之下,只好寻个在修炼的无情门弟子询问,看那弟子所修功法十分粗浅,显是入门不久,自不会认得他。

    这才知道无情真尊不久前已经离开仙境,与诸派真尊散分各地,处理近期诸多古怪事件。待追问具体去向时,那弟子又不知道了。

    无奈之下,兰帝只好又寻旁人,所幸并未遇上相识,终于得知无情真尊原来是去世俗的商贾处,却非寻常之地——仙来山庄。

    兰帝初离开堕落城遇上雷等人后所经手的第一次出名委托任务之地。心下不禁又喜又忧,喜则那地方实在熟悉,既认得路又不怕不得入门,忧则是想起当初那庄主独子死在他们手中,哪怕那人有多该死都好,此事必然致那庄主对他们内心生怨。

    突又想到,如今过去这么多年,也不知那庄主是否仍旧活着呢。世俗中人哪里能活得长久,当即放下担心,离开玄门又直朝仙来山庄飞赶过去。

    时不多久,便已远远见着那金字牌匾规模宏大的山庄影像。大门外果有人守卫,突见他自天上飞降落下,似被吓着般愣呆半响,才突然带着胆怯却又强自大声喝问道“什么人?深更半夜来此做什么?”

    兰帝也不在意他语气,想当年与雷他们来时,看门的人语气也没好到哪去。便自报名字,到明来意。那看门人这才松口气,着他等着,就有一人进去里头通报了。

    时不多久,那人又急匆匆赶回来。

    道无情真尊已离开,但老夫人道与他旧识,请他进去叙话。兰帝心想反正也需询问无情真尊去处,就也没有拒绝,随那看门家丁进去里头。

    穿过不曾有太大变化的过道走廊,与侧厅见到家丁口中的老夫人。乍一看到时,兰帝便愣了,他记得那老夫人实为狐妖,根本不可能变老,其寿命比之修仙之人都更长久。

    但此刻面前的那人,分明是个银丝白发的老太太,脸上爬满岁月痕迹,一对眸子浑浊无神,毫无半点与当年那狐妖相似。

    不禁下意识的放出意识探查,却又看到面前老太太体内那狐妖一般的强大意识能量波动,一下一下自然朝外扩散,沉稳而清晰,绝无任何衰减现象。

    这功夫,那老太太已扬手着下人出去,关上厅门。

    面目眼神顿时变了,皱纹突然没了,眼神突然清澈明亮,容颜恢复如当初。

    还朝他展颜微笑,请他坐下说话。

    兰帝依言落座,就忍不住问道“你这是?”

    那狐妖止不住的轻笑出声半响,才开口道“也难怪你吃惊。这里是世俗,你长期呆在玄门,自觉得奇怪。我若一直不会老去死去,旁人可就要拿我当怪物看待了,当初来时,我的身世可非什么修仙世家。”

    兰帝这才恍然。

    狐妖就又道“不想一别这么多年,还能再见。这里都是世俗中人,他一去,我连个说话的人没有。”

    兰帝这才知道她所追随报恩的那庄主果然已经死了。便问起她打算。

    才知道如今仙来山庄情况,那庄主死时,她本想施逆天之法延他寿命,后来又想非属仙道,毕竟不能多久,终还是得去。

    就回去族里,求得族长相助,引导了那老庄主轮回去处,竟成她孩子。而她自己,自不能这般一直守候,便虽着时日流逝,逐渐老去,一副将死模样对人。

    “那以后你又能如何?”

    狐妖听罢就露出意味深长的笑道“听你这么问,就知道你对情爱之事一窍不通。”

    兰帝闷闷不作答,也实不能否认,心下不禁也有些好奇,她为何这么说呢?

    就听她道“这世俗中情爱之事啊,说穿了不过如修炼一般道理,有着基本规律在那。试想,这孩子自幼没有父亲,只我一个至亲之人,而我自来习惯帮忙打理山庄事务,他将行什么路,做什么样的人,我都一直引导着。

    自来听我话,很自然,心里把我这个既让他自主,又能照顾他,必要时还能帮他的形象当成世间最优秀的女人模样了。”

    兰帝听得不甚全懂,却也隐约有所明悟,与之同时,心里突然生出股莫名感受情绪,偏又半天抓不住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