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炼,使红鹰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直觉告诉他任务远非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一定要提高警惕,可一遍遍的观察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
他像正常的年轻人戴着耳机,一边走一边说话,外人看起来他是在打电话,其实,他是在提醒战友,注意观察,注意安全,保持联络畅通。
拐弯的时候,红鹰回头望了一眼,候车厅里人‘潮’涌动,隐约可见一个熟悉的倩影,正蹲下来和一群衣衫褴褛的乞儿说着什么……
红鹰弯了弯‘唇’角,无声地笑了……
他想起刚才的渣诗,想起雏鹰说的他家藏有铜钱的蚂蚁‘洞’,想起基地卫生室外面那一排排整齐的小叶榕,那真是一些漂亮的树啊,万物复苏的季节,小叶榕树顶会发出黄绿的嫩枝,红‘色’的果子挂满枝头,它的叶子‘摸’起来十分光滑,就像涂了一层润滑油,在明媚的阳光照耀下闪烁着绿莹莹的奇异光芒……
红鹰习惯‘性’的把手掌对准头顶的吊灯,然后,伸开五指,透过指缝,看到一个充满了光亮的世界……
巩雪也没有钱给乞儿们,所以她也成了一个“渣诗”。
不过,她还是蹲下,拉着其中一个拿着茶缸的乞儿,想跟他聊几句……
不是因为这个年岁不大的乞儿有多特别,而是,他一口流利的云南方言,莫名地触动了巩雪心底的那一根弦……
男乞丐年纪不大,抛去肮脏的外表不说,他还算是个眉清目秀的男孩,尤其是一双眼睛,长得格外灵动有神。
男孩的云南方言很地道,看得出来,他就是个土生土长的云南娃,不知什么原因,他竟流落到千里之外的小城市乞讨为生……
是孤儿?还是被人贩子骗来的?
通常这样的乞丐,都是被人贩子拐骗后当摇钱树的,他们要来的钱全都要上缴,稍有不慎,就要遭受打骂,忍饥挨饿……
“让阿姨看看你的手。”巩雪掀开男孩手背上的衣袖,低头望过去。
还好,手里完好无损的皮肤,让她稍稍松了口气。
男孩对她的态度还算好,从她莫名其妙的拉住他,到她目‘露’关切之‘色’的探视,小男孩并没有表现得很抗拒。尤其当她用一句云南土话令小男孩咯咯笑起来之后,他居然撤掉防备,和她聊了起来……
男孩说他没有亲人,他们这群乞丐平常都是跟着几个老叫‘花’子在火车站乞讨为生。他们要来的钱‘交’给老叫‘花’子,然后,他们会得到一些吃的,穿的没有,小男孩说,不能穿好了,穿好了就没人给他们钱了……
巩雪问他平常挨不挨打,饭能不能吃饱。
小男孩说,要吃得快才能吃饱,有时也会挨打,不过,他是很厉害的,别人都打不过他。
巩雪还想说点什么,那边,男孩的同伴开始催了……
小男孩跑了几步,又折回来,他从看不出颜‘色’的‘裤’兜里掏出一样小东西,递给巩雪,“这是我刚才捡的,送给你!”
巩雪低头,看到东西的那一霎那,她秀气的眉‘毛’剧烈地抖动了几下,原本柔和的面孔也倏然变得僵硬起来。--40108+dsuaahhh+248975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