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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留步!”相府门口的侍卫,伸手将许无言拦住。
许无言伸手将一封信函递给侍卫,“烦请你通传一下,告知相爷就说许无言来访!”
那侍卫接过信函,抬头把许无言上下打量了一番,“许提刑恕罪,相爷交代倘若许提刑来访无需通传,小人这就为大人引路。”说着,那侍卫跟另外一名侍卫交代了几句,转而将信函还给许无言,“大人,这个还是由您亲自交予相爷罢!”
许无言点点头,“有劳带路!”
和施嫣儿相识这么许久,许无言还是第一次前来相国府,虽然身为皇亲国戚再加上国之重臣,施桀的府邸很是低调,甚至许无言所居住的太傅府比之这里都显得奢华一些。
在没有认识施嫣儿之前,只觉得施桀是朝廷的权臣,却不曾想很多事情并非只存在于想象之中,更多的还是要亲眼所见。
整座府邸并没有多少鲜艳之色,除了一些翠竹、攀援的紫藤之外,就是一些残落的红绸修饰的光秃秃的芍药剪枝。想来施嫣儿离去之后,施桀夫妇也没有多少心气了吧!
“大人!相爷就在书房练字,小的就不多送了。”
许无言点点头,那侍卫退下,许无言看看眼前这座古朴的房子,伸手掀开褐色绸子金色沿边的帘子,走了进去。
“你终究是来了!”
正在练字的施桀并没有抬头,像是早已料到许无言回来一般,直到笔下的字收尾,才落笔淡淡的看向许无言。
“晚辈见过相国,冒昧拜访还请见谅。”许无言拱手朝施桀施了一礼。施嫣儿远嫁之时曾托她照拂二老,今日却是许无言的第一次来访,终究还是愧对施嫣儿的嘱托了。
“许久未见,你也是憔悴了许多!”施桀抬眼扫了许无言一下,叹了口气,“罢了,你坐吧!想来也是有事询问老夫。”
许无言点点头。捡了张椅子坐下。转而看着坐在首位上的施桀,大略半载未见,原本气势庞大、春风得意手握重权的施桀现今已经是个不问政务的退隐之人了。自从施嫣儿远嫁之后。施桀便一直称病不再上朝,即便是结识甚深的同僚也都屡次被拒之门外。想来他痛失爱女,对于楚家的江山也再生不起护卫之意了吧!
“相国,嫣儿远嫁已成事实。还望你和夫人多加保重身体才是。”
施桀看看许无言,涩然一笑。“没有了嫣儿,老夫和内人也不过是半截入土之人,多活一日算一日罢了!”
“相国,我此次前来是有一事想请教!”施桀是身居两朝宰相。当年神元皇帝对他屡次委以重任,并且十年之前清河镇拜访了无大师之事,他也是随行之一。有些事情他大概是唯一的见证。
“嫣儿临行之前告诉我,但凡某一日你对我有所求。要我务必尽力助之。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的,你尽管开口便是。”
“我想知道十年之前,你和先帝在清河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施桀闻言,脸色变了不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愧疚且骇人的事一般,许久之后那股凝滞之气都不曾散去。
“你当真要翻出当年之事?”许久之后,施桀看着许无言,眸色里带着一种压抑多年不得释放的沉重。
许无言点点头,“相国,为了残存的两人我也该彻查下去不是吗?”
施桀点了点头,最终深深的看了许无言一眼,“好!即是如此,欠了这十年的债,也是到了偿还的时候了。你想知道些什么?”
“当年先帝前去清河镇拜见了无大师究竟所为何事?在清河镇又发生了些什么?何以会发生屠村之事?”
施桀浓眉微皱,思绪似乎陷入了当年,“当年太子河靖王之争几乎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年纪尚幼的靖王或许没有争储之心,但荷妃以及其背后的势力却是不曾放松分毫。而太后和太子却是明争暗斗,任何一处都不放松。尤其是在太后日渐色衰,而正直荣宠的荷妃鼓动先帝废储之时,朝堂之上的争斗也几乎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尤其以太傅为首的靖王一党,广为搜罗太子和太后结党营私的种种恶行,力荐先帝废除太子转而立靖王为太子。”
说着施桀停顿住,看看许无言,“太傅许卿林一向不关注朝堂政务,只专注于皇子的学业,那般激烈针对太子太后的行为也着实怪异。”
许无言唇角扬了扬,“当年,太后从了无大师那里得知,太子需要婚配意味特殊命格的女子且在圆房之后将那女子处死,而后寻得那女子便是我。太后着人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