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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呢?”
白紫阳转了一下手中的折扇,绕着开的正艳的绿梅目光温软和煦,继而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许无言,薄唇微动,“十年光景,饶是再血腥残暴的杀戮也终成尘土,即便明察秋毫如你想要彻查真相也难比登天吧!”
“白紫阳你说什么?”读懂白紫阳唇语的许无言不由得眸色骤紧,上前一步盯着白紫阳问道。
白紫阳不以为意一笑,扭头以一种很**的姿势俯在许无言耳边呢喃道:“从死者尸首入手固然是一种办法,只是时不待人,倘若过些日子,当年的人证不经意归西。纵然尸首找到,真相也将归于一柸黄土,你可认同?”
许无言抬头盯着一脸笃定的白紫阳,“你有人证?”
白紫阳轻笑,使劲嗅了一下从鼻尖划过的秀发,脸颊之上浮现留恋之色,“好香的秀发,不知提刑你用的是何种香膏?”
“白紫阳,你……”赤纬见白紫阳如此轻薄许无言,行为轻挑,胸中激起一团怒火,脸上登时黑了下来,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之上,忍不住出言警告。
知道许无言意图的子雅期伸手拉了拉赤纬,示意他稍安勿躁。赤纬这才冷哼了一声,忍住余下的话,目光不善的盯着白紫阳那个登徒浪子,倘若他敢有所不轨,一定手刃了他。
白紫阳扫了赤纬一眼,对他的眸色里的警告丝毫不以为意。转而看着许无言脸颊之上的笑意丝毫不减。
“你留下吧!”过了一会儿,许无言开口轻吐道,
“可惜这里我呆腻了。为了你我可以勉为其难的再待过今晚,明早我在行馆门口等候,接你回府!”白紫阳带着温润无比的笑意扫过许青梨三人,最后目光落在许无言的身上,停顿片刻也不等许无言回答,提脚离去。
“我去把他撵了去!”
“赤纬且慢!”许无言制止赤纬的行动,“他对我们有用。暂且不必管他。”
“狐尾,你当真相信他的话?”余下众人之中只有子雅期和许无言一样读懂了白紫阳的唇语。不由得上前和许无言站在一处。
“竹青,你去沏些茶来送到正厅,你们跟我来!”说着许无言抬脚走进正厅。
竹青送来了茶水,知道他们有正事商讨。知趣的退了下去。
许无言看着枫影缓缓说道:“白紫阳那里很可能有十年前清河镇血案的认证。”
“什么?!”枫影的手一抖,茶盏掉在地上,响起清脆的碎裂声。
“你不要激动!”接着看看子雅期和赤纬,“尸首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赤纬皱了皱眉头,“我派出去的探子在清河镇打听遍了,那里的人很少有祖籍就是清河镇的,大多是从别处迁来。迁居时日从一年到十年不等,大多的村民都是六七年之前迁来的。”
“他们的宅子都是从原主户买来的吗?”
“有些是,但大多都是宅院转了两三手的。”
“有宅院的典卖记录典册在吗?”
赤纬摇摇头。“清河镇的住户典籍早在七八年前一场大火中烧毁,而后的户籍入册还未完成。不过我可以让人将打探的消息和理正县衙那里的典册整理一下。”
“好!赤纬,那就麻烦你了。”转而看看子雅期。“你那里情况如何?”
“还在调查之中。”子雅期如实说。
“无言,你说白公子那里有人证,这世上可是还有如我这般目睹血腥之人存在?”缓过身来的枫影看着许无言,凄声问道,妩媚的眸子里泛着点点亮光。
“又可能!清河镇一事,只有我们几个知晓。白紫阳能说出人证的话来,他应该是查到了些许端倪。”许无言看看枫影说出自己的猜测。“但白紫阳不是等闲之人,我们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姐姐,白公子他对你……”
饶是再糊涂的人,见到了今日的场面也知道白紫阳对许无言绝不仅仅是有过几面之缘那么简单。而且看许无言对白紫阳,像是很不喜欢这个天和最大的富商。而白紫阳对许无言则是心有所念,似乎很喜欢又很恼怒的样子。
许无言扭头看看许青梨,本不想告诉她们,但眼下似乎瞒不过去了,也不拘泥,直接说道:“漳州考课之时,跟他有些过结,我曾几次三番羞辱于他,而且他父亲亡故多少跟我也是有些关系的。”
漳州朱府案牵扯太多,知道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