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无害实则寒噤入骨。让人忍不住瑟缩不已。
“楚寒彻在他第一次和蹂洳交战之时,只因胜利取的的艰苦卓绝,就下令坑杀了数以万计无辜的蹂洳子民。想必这件事,你也听说过吧!我还可以告诉你,那个阿羞便是亲眼目睹之人。”
“无凭无据,不足为信!”这件事许无言是从阿羞那里听到过的,可是无论是那个时候还是之后的时间,许无言都不曾相信,而如今从眼前这个女子口中说出,许无言不得不承认自己疑惑了。
“验证又有何难,倘若有来生你亲口去问楚寒彻就是了。”紫叶说的没有一丝经意,口吻一直都是淡淡的,恍若只是在讲一个故事一般。
“那漠朔呢?”
紫叶带着几分探究看向许无言,“你不是爱着楚寒彻的吗?何以对漠朔如此挂心?”
“你如何知道我爱着楚寒彻?”许无言抬眼看向与方才略显不同的紫叶,
紫叶细眉微扬,“你那般苦心经营、欲擒故纵,不就是为了让楚寒彻爱上你吗?你也成功了,楚寒彻为你所吸引爱上了你,不是吗?”
“哦?你这般独到见解,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莫非我之前的种种为之都只是为了让楚寒彻觉得我与众不同而另眼相待?”
“难道不是?”紫叶无比鄙夷的看了许无言一眼,“自古女子为了博男人一爱,无所不用其极,你不过是侥幸成功的那一个罢了!”
“呵呵!如你所说女子的一生就只为博倾慕男人一笑?”许无言对紫叶的说法倍感诧异,如她这样一个神通广大的女子也如此落入窠臼吗?
紫叶一笑,“你无须在我跟前做戏,天下女子虽不是仅为男人而活,但你这样的女子除了男人还能如何?没有楚寒彻的暗中保护,你何以活到今日?没有楚寒麟的处处刁难,你又何以做足你的提刑戏份儿?没有漠朔,你又何以皇宫之中羞辱于堂堂一个郡主?没有子雅期、方卓涵,你又何以拥有今日的扬名天下?许无言,你倒是说说,你所走的哪一步是没有男人的?”
“原来如此,我竟不知道。”许无言勾唇一笑,看向紫叶的眸子里带着浓浓的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才能说出这番话来呢?
“许无言,被戳破的感觉不好受吧?纵然你所谓的洗刷清白,没有了男人的帮助,你也一样无能为力,不是吗?”
“的确如此,只不过你忽略了一点儿,只有我才能与他们相识、相交,且让他们与我肝胆相照。纵使如此,我也不必用尽心机去博他们一笑。”
紫叶盯着许无言那张并不完美的脸颊,是的!天下比她容颜无双的女子又何其多,但却只有她可以让人为她生死与共。
“许无言你可知道就是你的这般居高临下、傲视所有人的眸色让人压制不住的想要去摧毁你!何况你还是那般可恨!”紫叶的眸色里闪着刻毒和怨恨,能对许无言有如此恨意的人会是谁呢?
“紫叶,你如此恨我可是因为漠朔重伤于你?”
紫叶缓缓站起身来,拿着已经烤熟的兔肉走至许无言的身边,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扯了一只兔腿兀自一口一口的吃着,“你可想吃?”
说实话,许无言的确是饿了,但是对于紫叶手中的兔肉没有一丝想吃的感觉,在许无言看来紫叶吃着的不是食物而是同类,看过人皮画卷的那种由心底冒出的恶心不断撞击着许无言的感官。
“漠朔重伤于你,让你恨毒了我对不对?”许无言压抑着那种极致的恶心感,面不改色的继续问道,
紫叶停止往口中送食物,扭头看着许无言,“你让我恨的地方何止于此?”
“既然我是个将死之人,你何不让我死的明白?”
紫叶听罢扔掉手中的兔子肉,一双如毒蛇一般的眼睛盯着许无言,“许无言,你可知道心爱之人被人夺去的滋味?那种痛会一点一点的啃噬你的骨髓,让你即使身处炼狱依然不能少受分毫。你不知道的吧,也对!我在一分一分忍受的时候,你正意气风发。不过无妨,很快你就能体会到了,这一次,我是看官!”
“你要做什么?”紫叶眼中那种让人癫狂的报复让许无言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紫叶森然一笑,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许无言,“无论是楚寒彻还是漠朔,都是你从我手中夺走的,你说我该怎么让你细细体味一番我所受过的苦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