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取西川,如履平地!!!”
黄权惊骇不止,此时终于明白为何当初吕布不惜一切都要换取张松,原来吕布早有预谋,只要得了张松,蜀道之难,便全然化解!
黄权此言一出,高堂上的刘璋吓得双脚一软,几乎当场跌倒,蜀道所成的天然屏障,乃是刘璋心中最后的底气。
此时,他却得知,就因他以往的一个弃子,而令西川的天然屏障荡然无存,刘璋追悔不及,同时恐惧万分。
倘若如那狂妄的吕军使者所言,只要吕布攻破葭萌关,以西川此时所仅存的兵力,就算是要硬挡,也不过是螳臂挡车,以卵击石!
刘璋一时间大失分寸,吓得无言而答,高沛见状,连忙拱手喝道:“主公不必多虑,眼下葭萌关尚未有失,当下之急,宜听从臣先前所言,召集西川军民,由主公亲率以挡贼军!”
“主公今听臣言,则西蜀有泰山之安,不听臣言,主公有累卵之危矣,主公,可先斩此狂徒,领军据守葭萌关,以保西川无失,则西川万幸也!”
高沛手指吕来使,厉声而喝,那吕军使者听得高沛欲要劝谏刘璋杀他,却毫无惧色,反而冷然笑着。
刘璋满脸惊慌,急急问道:“倘若我军守不住葭萌关,那又若何?”
“若时运不济,主公可速将大军撤回,闭境绝塞,深沟高垒,发书望朝廷求救,然后徐徐与其纠缠,以待援军来救!”
高沛疾言而道,黄权听言,虽前番谏言刘璋割地讲和,却是望以借之铲除刘备,先稳内局,再除外患,不过当下情势紧急,黄权不得不改变主意,沉吟一阵,却是应和了高沛之言,拱手而道。
“高将军之言大有道理,如今西川有燃眉之急,主公乃西川之主,当应身居前线,以激发军民斗志,共抗外敌,若能胜之,则西川无患,若败之,亦乃天命也,臣愿为主公效死而战,绝不背弃!”
黄权此言一出,高沛、杨怀等忠义将领亦纷纷齐声喝道:“臣等愿为主公效死而战,绝不背弃!!!”
一时间,大堂内声浪震荡,如将整座殿堂震得摇晃,此时吕军使者终于脸色大变,急向刘璋告道。
“我主武艺天下无双,韬略无穷,有经天纬地之计略,昔年曾败刘备、曹操、周瑜等人杰,袁术、公孙度、袁氏兄弟、高干、马腾、韩遂等一方诸侯,欲要与我主相争,却无一不败北势灭,明公自问与这些人杰比之若何?”
在入川之前,贾诩曾教落吕军使者如何随机应变,眼下吕军使者言辞犀利,一席话顿时将刘璋好不容易有的几分血性说得荡然无存。
刘璋自问虽强于袁氏兄弟、高干、公孙度,但与袁术、马腾、韩遂、刘备、曹操等人杰相比,却多有不及。
刘璋心知肚明,他有今日的威风,乃是靠其父辈传承下来的基业,还有蜀道的天然屏障,否则益州之地,早被天下各地诸侯吞食殆尽!
眼下刘璋兵微将寡,且蜀道屏障尽失,他又凭何资本,敢与吕布这位巨擘叫板!
刘璋被这一喝,喝得如同魂魄惊飞,整个人如同痴滞下来,黄权见得,急出席拱手而道:“主公莫急,眼下情势虽对我军极为不利,但我等尚有葭萌关这屏障可据,当下之计,应据关险而守,徐徐与之周旋,待彼军粮食耗尽,吕布无计可施,自然撤军!”
刘璋听言,眼眸刹地瞪大,厉声喝道:“葭萌关旦夕将破,贼军不日便会大举压境,此乃燃眉之急,我却只能坐以待毙!”
“哼,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你等身为人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以致西川落得这般险境,我要你等何用?!”
刘璋已失理智,此言一出,堂下文武各有忿忿之色,高沛等将眼色冰寒,心里暗想到,益州乃天予大业之基,若非你刘季玉懦弱无能,贪生怕死,岂会落得如此被动!
所谓患难见真情,刘璋不知安抚人心,反而将自身过错,反强加于众臣头上,加而呵斥怪责,霎时间堂内怨气浓烈。
刘璋尚且不知自己已失人心,在高堂上破口大骂,对各文武一连喝骂不停,少时,刘璋怒火稍熄,一席话又说得席下文武从头冷到脚底。
“事已至此,如若死战到底,无疑自取灭亡,识时务者为俊杰,若我将西川献予吕布,向其投诚,不但是我,诸位尚能保存富贵,对于西川百姓来言,亦可避免战祸,我有意向吕布投诚,不知诸位意下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