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多劝,某日,刘晔在张昭府中做客,故意泄露曹操有意纳孙尚香为妾,与江东永结盟好,却遭孙权拒绝之事。
张昭一直对曹操掌控的中原朝廷心存畏惧之心,听言亦不觉感到惋惜、担忧,刘晔见状,急向张昭求助。
张昭沉吟一阵,最终还是答应了刘晔,助其完成使命,刘晔大喜过望,连忙拜谢张昭,两人商议一阵后,刘晔便是退去,张昭整装一番,便入见孙老夫人贺喜。
孙老夫人不知喜从何来,连忙向张昭问道:“张老此意何为,有何喜事?老身却是不知?”
张昭哈哈一笑,拱手贺言道:“老夫曾从那刘晔听言,当今魏王有意纳令爱为妾,曹孟德乃天下第一雄主,威震天下。令爱常言,非英雄人物,不事之,江东俊才虽多,却无一入其法眼!”
“夫人不是一直对此心有记挂。如今曹孟德竟有意纳之,岂不是正好解了夫人多年之忧哉?”
孙老夫人听言大惊失色,随即又想到曹操不过是纳孙尚香为妾,脸色顿时黑沉起来,当即回驳道。
“哼!那曹孟德虽是英雄,但老身女儿亦是名门之后。金枝玉叶,且其兄现今更是江东之主,却要当其妾侍,这岂不亏待了老身女儿!”
孙老夫人怒声而道,张昭知其脾气倔强。忙是安抚道:“夫人所言是理,但若是娶为平妻那又如何?曹操势鼎天下,迟早登上天子之位,即时令爱大有可能将成为一国之后,况且倘若曹孙两家联好,江东不但可免于大祸,我主亦可保全富贵!”
孙老夫人听言,便是沉吟下来。对于曹操拥兵数十万,虎踞中原之事,她亦有所听闻。当即心想,江东虽兵精粮足,但曹操兵力足有五十余万,他日若是当真攻破荆州,兵临境界,江东如何抵挡。
随后孙老夫人又想到。她那女儿心高气傲,无数江东俊才曾来求亲。却无一人入其法眼,尽数拒绝。
男大当娶女大当嫁。孙尚香的终身大事,一直是她的心病,一时间,孙老夫人思绪万分,脸上怒色稍稍收敛,与张昭说道:“若是平妻,也不辱了老身女儿,可此事,还须那曹孟德应承方可!”
“哈哈...夫人不必多虑,曹孟德那里,老夫自有计议,不过眼下,还需夫人说服我主方可成事!”
孙老夫人听言,沉吟一阵,还是颔首答应,次日,孙老夫人遂召孙权来见,少顷,孙权入后堂见孙老夫人。
孙老夫人蓦然捶胸大哭,孙权当场急得手无足措,连忙问道:“母亲何故烦恼?孩儿有不足之处,尽管责骂,万万不可动怒伤身啊!”
孙老夫人怒瞪孙权,怒喝道:“你不必在此卖弄乖巧,你素来将老身看于无物!老身问你,你可还记得,我姐姐临危之时,分付你甚么话来?”
孙权心神一震,连忙跪下拜道:“孩儿岂敢有忘,我母说,侍二娘如同亲母,不得丝毫放肆,母亲有话明说,何苦如此?”
孙老夫人见状,哭声稍止,喝问道:“老身问你,近日魏王有意与我江东联姻,可有此事?”
孙权听言,心里一惊,知道孙老夫人视孙尚香如掌上明珠,不可隐瞒,连忙拜道:“是有此事,不过老贼竟欲纳我妹为妾,两人辈分不合,年纪不符,且侍妾之位,实在有辱我妹,孩儿故而拒绝!”
孙老夫人听言,当即呵斥道:“我为你母,此事又事关你妹终身大事,当应禀命于我!”
孙权乃至孝之人,不敢造次,直是认错,张昭在旁亦是相劝,孙老夫人方才息怒。
张昭遂即谏道:“主公,小姐眼高过顶,江东如此之多俊才,却无人入她法眼,她乃女儿之家,终要嫁为人妇!”
“曹操权倾朝野,虽无九五之尊之位,但却有九五之尊之实,普天之下,英雄之辈,当以曹操为先,小姐定然愿下嫁于曹操!”
“何况,孙曹两家若能联姻,对于江东来说,可谓是百利而无一害,依夫人之意,若曹操愿娶小姐为平妻,便愿答应此桩婚事,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张昭说罢,孙权暗暗望向母亲,见孙老夫人瞪着自己,孙权暗暗叫苦,最终还是不敢忤逆孙老夫人之意,答应此事。
“竟是母亲之意,孩儿岂敢忤逆,孩儿来日便招刘晔上堂,与他商议此事!”
孙老夫人听言,方才欣慰笑起,遂命孙权好生处理此事,莫要坏了此桩婚姻,孙权连口答应,直至退出后堂。
次日,孙权召刘晔来见,说与孙老夫人之意,刘晔早从张昭口中得知此事,但不敢造次,当下应诺即日赶回中原,必会好生撮合此事。
孙权大喜,即派人遣送刘晔出江东,刘晔当日收拾行装,带着从人,离开江东,望中原星夜赶路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