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
杨怀、高沛二人听令,守把涪水关,刘璋自引剩余兵士回去成都。
话说刘备从刘璋手中借得两万兵马,星夜望葭萌关进发,沿途与各西川诸将交好,将刘璋所赠金帛,全数赠与,广施恩惠,以收军心。
却说吕布大军追至葭萌关下,日夜分兵攻打,张任协同葭萌关原守将霍峻,拼死而挡。
但吕军人多势众,攻势猛烈,眼见葭萌关不久将破,援军久久未到,军中士气低落,将士皆有畏战之色,张任、霍峻皆心急如焚。
就在万分紧急之时,法正持书而来,告之张任,言刘备正引两万大军正赶往葭萌关来救,不日将到。
张任一听刘备引兵,顿时脸色连连变化,又是诧异又是疑惑,眼内更有几分警惕之色。
法正知张任乃忠义之士,当即具告前事,同时又将先前刘备在刘璋面前为其求情之事一一细说。
“刘皇叔乃仁义之士,张都督不必多心,先前若无刘皇叔在主公面前求情,只怕张都督此时早已入狱!”
张任目光冷寒,却不领情,冷哼一声而道:“虚情假意,小人手段,我自知有罪,不需他替我求情,只要我将吕布贼军击退,自会向主公负荆请罪!”
法正见张任这般刚烈,知其如黄权、王累、刘璝等人一般,对刘备并无好感,当即把话题转开说道:“刘皇叔领兵来援,此乃主公之意也,还望张都督以大局为重,与刘皇叔齐心协力,击退恶贼!”
张任猛地转身,虎目大瞪,直视着法正眼眸,在张任威凛的目光之下,法正不知为何升起一丝愧疚之感,不敢与张任目光直视。
“法孝直,你可别望了你乃蜀中臣子,食的是蜀中俸禄,若是有朝一日,被我得知,你对主公怀有异心,到时莫怪我不顾你我情义,大义灭亲!”
“张姑义,你!!!”
张任此言,如一利剑插入法正心脏,法正猛地瞪大眼目,欲想反驳,但其心中有鬼,一时间竟是哑口无言。
张任冷哼一声,遂命兵士送出法正,法正黑沉着脸色,忿忿离开,待法正走出,想起张任刚才所言,不觉心脏一揪,站立许久,在内心暗暗叹气道。
“哎~!张姑义啊,张姑义,并非我法孝直卖主求荣,实乃刘璋无能懦弱,不知用贤,若益州由他所领,旦夕难保,迟早成他人嘴中之肉矣!”
法正叹毕,落寞离开,周遭西川兵士,似乎亦知些许情报,对法正暗中指指点点,有些人更是怒目而视。
次日,吕布率兵又来攻打,张任命兵士死守关口,关上关下喊杀声响不绝耳,乱石飞撞,箭矢落如暴雨。
忽然间,关口后方风尘大起,旌旗蔽日,不知来了多少兵马,吕布听得背后兵士惊呼,急眼一望,心神一震,不敢贸然轻举,当即速撤大军回寨。
张任见状,趁势教严颜、马超各引一队轻骑,出关掩杀,严颜、马超领命,纵马飙飞而出,引兵闯入吕军人潮内,杀得逃之不及的吕军大乱。
刘备在山上见得,暗叹严颜、马超武勇,张任统兵有道,该断则断,深通兵法精妙。
严颜、马超小胜而回,正欲来见张任,此时恰好刘备所领的两万大军,亦赶至关口之下。
张任面色冷寒,刚出战楼,刚好遇着严颜、马超,便与二将吩咐,让二人一同随他迎接刘备。
严颜见张任面色不好,亦不多问,紧跟在后,马超则是狮目连连暴起精光,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少时,张任引关内诸将走出闸口,刘备急下马拜道:“久闻张都督威名,如雷灌耳,恨云山遥远,不得听教,今有幸见得尊严,实乃备之幸也!”
刘备一腔热情,却是贴在了张任的冷脸上,张任微微执礼,随意应付,目光斜视刘备说道:“刘皇叔不畏苦劳,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望莫怪!”
张任冷声冷气,刘备却是笑容可掬,执起张任之手,尽说其敬仰之意,张任眉头紧皱,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刘备先前有恩于他。
张任虽不喜刘备,但却不好当面撕破脸皮,而且时下面临大敌,正需用人之时,刘备虽无多带兵马,但其麾下赵云、黄忠、魏延、陈到皆是当世少有的悍将,若能得之所助,面对吕布大军的胜算,亦能增添几分。
张任遂收敛几分冷色,强逼出一丝笑容,引刘备众人入关,接风过后,当夜张任在战楼内,聚众商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