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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极度诡异的气氛中,宴席进行了近三个时辰,宴罢,周瑜婉言拒绝刘备的相请,率诸将退出西陵城,引城下大军连夜归寨。
到了夜里四更,周瑜聚众于帐下议事,众将对于周瑜如此轻易答应休战,皆有疑虑,齐齐问道:“大都督,那刘琦正青春年少,又懦弱愚昧,被他人操纵独揽大权,却毫不知情,如此一来,荆州如握于刘备手中,主公与其联好,日后如何征伐荆州?”
周瑜灿然一笑,缓缓言道:“诸公无须多虑!若刘琦尚在荆州一日,我江东便与荆州交好,若刘琦不在,且刘备又强占荆州,江东必出兵讨伐!”
周瑜话还未说尽,周泰便疑声打断道:“大都督,可,可那刘琦这般年轻,如何得其早死?”
“哈哈...周将军此言之中关键,今日我观那刘琦陷于酒色,已是病入膏肓,现今面色苍白,气喘呕血,想必不用半年,其人必死,那时刘备若占荆州,我江东兵马便可从长沙、桂阳分军二路,出兵讨伐!”
周瑜语出惊人,江东诸将皆是面色一变,周泰更是将铜铃般的眼珠子瞪得斗大,在旁侧的吕蒙,心思陡转,仿佛捉到了一丝蛛丝马迹,忽然脸色一震,疾声问道。
“大都督,那刘琦正值青春年少,岂会被酒色所侵,莫非是那刘备,有意为之?!”
周瑜听言,嘴角骤地翘起一丝弧度,心中暗赞这吕子明果真心思通达,一点就透。颔首应道:“子明聪慧,那刘备假仁假义,为夺得根基之地,内心毒辣无比,只可惜天下人皆被他表面虚伪所骗!”
江东诸将听毕。皆脸露惊骇,周瑜眯着那充满智慧的晧目,冷然又是哼道:“哼!迟早一日,必要揭破大耳贼那虚伪的面具,让天下人知其毒辣,眼下既然孙刘两家暂且休战。而曹贼袭我淮南,我江东兵马在荆州作战已久,兵士皆已疲惫,明日,我等便撤军赶回江东。休养歇息,以备日后大战!”
“诺!”周瑜一声令下,江东诸将齐声应和,江东军歇息一夜,次日,各部将领引军徐徐撤退,望江东而回。
刘备见周瑜果然信守承诺,班师回归江东。心中那块巨石终于放下,而周瑜回到江东,便奏请孙权封程普为桂阳太守。据守桂阳,又封黄盖为长沙太守。
两员江东老将,镇守桂阳、长沙两地,日夜操练兵马,演练阵势,为日后大战各做准备。自然不在话下。
江东军撤离荆州,刘备即分兵各往荆州其余郡县镇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稳定荆州势局,于此。襄阳、武陵、南郡、江夏、零陵、南阳、上庸七郡皆落于刘备之手,刘备势力大涨,崛起之势,势不可挡!
孙权见刘备势力扩张极快,自然不愿心腹大患过得安稳,遂与周瑜商议,周瑜献计教道:“刘备乃世间枭雄,曹操对其极为忌惮,否则昔年便不会三番四次欲要置之死地!”
“今曹贼袭我淮南,虽是可恶,但亦可见其南下之坚心,我江东有长江天险,曹贼兵马皆乃北人,无水军,渡不得长江,我等便无需惧他!”
“而今刘备势大,在荆州立以根基,曹操绝无可能相容?主公可派人表奏刘备为荆州牧,如此一来,不但可引起曹操对刘备的忌惮,亦可使荆州人心惶惶,刘备与刘琦二人反目成仇!”
“荆州纷乱再起,若是曹操出兵荆州,我等大可坐山观虎斗,分派两军,遣一良将,引数万精兵,入山越腹地,剿灭山越贼势,彻底除去这心腹之患!而交州之地,地广物丰,我等不取,实乃暴殄天物,即时由我亲领一军,取下交州!”
“若曹贼未有出兵,江东大可等刘琦身死,再举兵而伐,即时出师有名,怎能不下荆州!”
“哈哈哈...公瑾此计大妙!”孙权听言大喜,灿然笑起,遂依周瑜之计,派骆统赶往许昌。
却说曹操登位魏王,安稳内局,袭得淮南,一统中原,可谓是春风得意之际,一日,曹操正集麾下谋臣议事,忽有侍从来报。
“江东者着骆统表奏刘备为荆州牧,孙刘两家联好,荆襄九郡大半已属刘备矣!”
“什么?!刘备竟已得荆襄大半郡地!”曹操闻报,忿然起身,满脸惊色。
程昱见得眉头一皱,出席而道:“魏王于万军绞杀,矢石交攻之际,未尝动心,尚可平静以待,为何今闻刘备得了荆州,而如此失惊?”
曹操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