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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极其恐怖的水流席卷过后,一时间四周尽是冲乱倒地的人马、兵戈、铠甲、粮草。
蔡瑁引众将望水势慢处夺路而走,刚行到端陵渡口,蔡瑁见轰响已去,正欲急喊人去整顿残兵,收拾粮草、军备之物。
就在此时,只听喊声大作,一军拦路,当先大将,正是刘备义子刘封,刘封埋伏在此已久,听得水流轰击响起,立即命兵士准备,一见蔡瑁等人狼狈逃来,立即领兵杀出。
刘封眼露阴鸷,他虽得刘备看重,但不知刘备何时会有子嗣,因而急望得以权势、功绩,以证明其有继承刘备基业之姿!
刘封厉声大喝,提枪纵马,望蔡瑁便是杀来,蔡瑁还有荆州众将惊魂未定,又见得一支伏军,吓得连忙奔逃。
邓当身上有伤,逃得最慢,刘封策马赶至,一枪刺出,犀利的枪刃透过其身躯。
邓当惨叫一声,立即倒地而亡,刘封抽出长枪,立即又在乱军中厮杀,其麾下骑兵,驰骋飞驰,人数虽少,但却杀得荆州兵马大乱,毫无还手之力。
待蔡瑁急整军准备迎击时,陈式亦领一军从上流杀至,刘先、邓义两将各持兵器抵住。
陈式猛挥大刀,刀锋快疾无比,杀得二将退去,蔡瑁见陈式这般厉害,连忙指挥兵马助阵抵挡。
陈式和刘封杀了一阵,击伤了数千荆州兵马后,见荆州人马纷纷赶来,两人齐齐引军往一处杀出,破开一条血路,夺路而逃。
荆州人马追之不及,蔡瑁闻之两人引军逃去,气得暴跳如雷,急忙又令各将统计各部人马及辎重损失。
少时,统计完毕,蔡瑁脸起无尽惊愕之色,双眼内尽是不可置信,这一场大水,竟然淹死了他近二万余兵马,同时更损失了近半粮草辎重还有军备之物。
“蔡将军,这粮草、军备大半都在下流,何不令人拾回,亦可减少损失。”
邓义见蔡瑁满脸阴沉,连忙进谏道,邓义话音刚落,刘先便立刻带着畏惧之色,反驳而道。
“不可!诸葛亮诡计多端,若是早有料及,趁机挥兵袭击,我军必又受一大挫!”
“依刘别驾言下之意,难不成将这些粮草、军备尽数弃之!?”
“这!”
刘先猛地一愣,遂向蔡瑁投去眼色,蔡瑁咬牙切齿,双眼似乎能喷出火焰,此时,在一旁的傅巽忽然谏道。
“我军还未杀进西陵城下,便连连受挫,此时更损了如此之多兵马、粮草、军备,军中兵士士气低迷,不若暂且收军,整军一番,再谨慎前之。”
傅巽此言一出,蔡瑁顿时面色大变,怒声暴喝道:“荒谬!!!我有如此雄壮大军,竟要被那兵微将少的大耳贼吓得不战而退,若是天下人得知,必笑我荆州人马无用!不必多言,那些粮草、军备不必理会,待我军攻破西陵城后,再来收拾便是!”
“可......”
傅巽欲要再谏,蔡瑁赤红的双目一瞪,那极度恐怖的怒恨,吓得傅巽立即闭上了嘴巴,不敢再言。
蔡瑁整顿兵马,歇息一夜,不顾军心动荡,士气低落,继引大军杀往西陵城下。
此时夜色正浓,隐隐见得四门大开,蔡瑁立马令各部兵马突人,并无任何抵挡,城中亦不见一人,竟是一座空荡荡的空城。
蔡瑁冷然一笑,脑念电转,仿佛察觉到什么,与众将说道:“此必是大耳贼势孤计穷,故尽带百姓逃窜去了,他此番必去夏口,我军权且在城内安歇,来日凌晨进兵夏口!”
此时各军皆是困乏、饥饿,加之前番连连受挫,大多兵士精神不定,蔡瑁遂令兵士歇息,各去夺房造饭,蔡瑁则与众将于郡衙内安歇。
初更一过,突兀间狂风大作,守门军士飞报火起,众将又是大惊,以为又是诸葛亮之计。
蔡瑁却是平静,自以为己军势大,刘备岂敢贸然侵犯,遂与众将说道:“此必是城内军士造饭不小心,遗漏之火,不可自惊!”
话音未落,接连几次飞报,西、南、北三门皆是火起,蔡瑁急令众将上马时,整个西陵城漫天火光,上下通红发着巨亮。
只见在西、南、北三门处,一轮轮火箭飞起,射落在四周房舍之上,立即暴起冲天的火势。
在房舍内的荆州人马,仓促逃命,一轮接着一轮的凄厉惨叫声,震荡整座西陵城。
是夜之火,如同地狱火芒,烧在人间,夺去无数性命,蔡瑁吓得脸色苍白,心神剧荡,当下即引众将突烟冒火,寻路奔走。
一时间,四周人潮无数,各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