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很重要吗？」章毓承听到问题便口气不太好地反问，但还是接续著道∶「没有不好，就是疏离而已。但他们都很爱女儿，所以会为了女儿维持这个家的圆满。」

    知道任则戎想问的是刚才那一出，章毓承叹口气，满是不愿地开始解释道∶「小杏是在从学校回来的路上失踪的。社巴司机说当时有在山下的站牌看到她，但她说在等我阿姨，所以没搭上那一班车，等司机大哥在绕下来的时候已经没看到人了，所以以为小杏是跟我阿姨一起回家的。」

    「但那天阿姨因为公司有事要处理、没在约定的时间接去人，可是她也没有接到电话，便以为小杏自己搭车上山，所以没有立刻去确认小杏的行踪，一直等她回了家才发现人不见了。」

    「之後的事┅┅」章毓承没以继续说下去，不过任则戎也懂，孩子的失踪可能是一眨眼的事情，若中途还耽搁了一些时间，那想找到人便是难上加难。

    不过，从这点叙述里任则戎至少知道了几件事。第一个是可以知道小女孩是在山下到家里的这段路里被带走的，而犯案时间大约是在社区巴士巡回一圈的十五分钟内；再来第二个则是犯案的人应该是不会令女孩起疑心的对象，因为她失踪的时间正是放学与下班的时刻，要在大街上强行掳人还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加上前面的状况似乎能当作凶手熟知女孩的作息，而且逮住难得的机会便下手，更可以确定是熟人所为。

    任则戎伸手轻点桌上的水渍，抚摸著木桌上的刻痕，同时一股细微的刺痛传过指尖，耳里立刻响起了含糊的哭声，还有那句话──

    他恨我！

    不只是章程杰怨恨妻子的疏忽所以让孩子被带走，黄郁茹肯定也憎恨著自己，而这样的厌恶感将会跟随著她，永不消散。

    就像任则戎以为自己可以忘记谭羽嫣的死，但一回想起来才发现它历历在目。

    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