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不会游泳的人天生对水有一种莫名的恐惧。独孤莫忧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大口大口的水随着他的呼吸灌进他的肚皮。手拼命的撕扯着苏小、仿似跟苏小有杀父之仇一般,我要呼吸……我要浮上水面,意识已经有些模糊的独孤莫忧,求生的本能令他对阻止他上浮的一切物体漫无目的的拳打脚踢着。
苏小不能确定岸上那个犹如跗骨之蛆的杀手有没有离开,此时浮出水面、无异于自寻死路!自己的手被独孤莫忧死死地抱着,基本等同于手无缚鸡之力的状态,一露头,杀手居高临下,一间过来还不成了活靶子?“晶晶亮、透心凉……”苏小皱了皱眉,她还不想死!
独孤莫忧身为男子、又经过武技的锤炼,不但双臂环抱得苏小有些喘不过气来,脚也不安分的对着苏小胡乱的蹬踏着。苏小让开了肚皮、小腿和屁股就遭了殃、没一会的功夫苏小就不知道挨了多少脚。
看着独孤莫忧一脸痛苦的模样,苏小心里叹了口气,樱红的唇伸向独孤莫忧。“死道友不死贫道!”苏小心里默念了一声,张开小嘴咬在独孤莫忧修长的脖颈上。忍着恶心、苏小用头挤了挤独孤莫忧的脑袋,暗运丹田里的《神农本草诀》的精气、小舌头一伸一缩间,含在嘴里独孤莫忧的一小块血肉击打在他脑后的昏睡穴上。紧抱的手缓缓地松开、独孤莫忧安静下来。
一直藏在水里也不是办法,就算是独孤莫忧受得了、苏小自己也受不了。解开缠在腰间的裙带,一端系在独孤莫忧的胳膊上,另一端拽在手里,轻轻地推了推独孤莫忧、拉开些两人之间的距离,猛然间苏小跃出水面。
“噗……”一支弩箭划着苏小的胳膊飞了过去。就着这个空档,苏小锁定了杀手的位置,手腕一扬、一柄手术刀直奔杀手的咽喉。
“噗通……”杀手的身体晃了晃、栽进水中。苏小也来不及再补上一刀,跃上一边的河岸、就已经被自己折磨的出气多、进气少奄奄一息的独孤莫忧拽到岸上。挤压出独孤莫忧肚皮里的河水,苏小一屁股坐在沟边大口大口的喘起粗气来。
“血……”独孤莫忧有些无力地抬了抬手,指了指苏小的胳膊、说道。“没事……”苏小瞥了眼依旧在流血的伤口、笑了笑,疲劳令她连想包扎一下的欲望都提不起来。
……分……割……线……
“啪……”将手的茶盏捏得粉碎,柳眉立了立、柳卡轻扬吼道:“医者?你说她只是个医者?她一定是疯子……要是脑子稍正常些,也不会做出这等以卵击石的蠢事!”
管家将身体俯的更低了些,恭敬而又谦卑地说道:“是的,就算有陈诗雅给她撑腰、医者就只是个医者,斗不过小姐的一根小手指的!”
“知道卜曦阿云为什么会讨好她吗?”柳卡轻扬撇了管家一眼、问道。“不清楚,或许是因为斗医输了,他想留住神龙教的‘神农鼎’……”管家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或许?你就给我这个模棱两可的答复?离家几年你忘了我的规矩了吗?”柳卡轻扬瞪了一眼管家、说道。她心里郁积了一口闷气、急待宣泄。
“这……”管家的额角渗出汗珠,唯唯诺诺的说道:“老爷,老爷、不许小的彻查一切和蛮王有关连的事情……你知道,老爷很重那份情谊的!”
“情谊?主子念着情谊,你一个奴才跟蛮王有个屁情谊?到底是我柳卡家养活你这蠢猪、还是蛮王?既然你如此顾念蛮王、以现在就可以走,滚……去给蛮王当狗!”柳卡轻扬手里破碎的茶盏一抖掷向官家的脑袋。
“是小的错漏了,小的这就安排人手将蛮王行宫纳入监视范围!”管家没有闪避、任由锋利如刀的瓷片划过自己的脸颊。咧了咧嘴、一缕殷红的血液溅射出来。
柳卡轻扬眼睛缩了缩、紧皱的眉头在看到这缕鲜血后舒展了一些,心情也好似畅快了些。随手拿过一个崭新的茶盏,斟满茶、小口的品了品。“你说如果她死于意外会怎么样?”柳卡轻扬问道。
“这……陈诗雅?”管家有些犹豫、自己只是个奴才、决断如此重要的事情明显超出了他的职责。“不足为虑,‘驭兽门’?一个敬陪末座的破落户子罢了……我受了侮辱你的脸上也不光彩,你想不想让脸上光彩些?”柳卡轻扬嘴角歪了歪、露出一抹不屑,笑了笑、看着管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