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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朝孙子看了眼,佯怒道:“哼,果然是没大没小。还不快去歇着,大冷的天跑来跑去的,当心累着我的重孙!”
说罢,背了个手,嘴里嘟囔了几句,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欣瑶见屋里没了人,终是倒在萧寒怀里,唔着嘴直笑道:“怎样,我演得好不好?”
男人凑近了咬着欣瑶的耳朵,低声道:“你往我怀里扑的那一刻,演得最好!”
欣瑶撇了撇嘴,不置一词,心道,就你那板着脸面无表情,只有一招吼的演技,还能看出我哪演得好……
……
夜间,待女人熟睡后,萧寒起身去了西园。
萧亭半靠在床上正等着孙子来。
萧寒坐在床沿前,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与祖父听,末了又道:“祖父,您放心,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萧亭听罢,一言不发的看着孙子消瘦的脸,许久才道:“胜者为王败者寇,只重衣冠不重人。祖父老了,帮不上什么忙,只盼着有好消息来。”
萧寒会意道:“祖父,孙儿不会让您失望的,您等着!”
萧亭眼眸深沉,却又满脸哀色道:“小寒啊,二十年了,总算是快等到了!”
一时间,祖孙俩想起那个婉约的女子,均红了眼睛,静默不语。
半晌,萧亭回过神来,失笑道:“凡事,多听听你媳妇的意见。那丫头,真真是个人精。我若得了这样一个重孙女,只怕夜里做梦都能笑醒。”
“您老人家不是常把重孙挂嘴边吗。怎的这会又要个重孙女了?”
萧亭面无表情的看了孙子一眼,冷哼道:“我要得个像你这样的重孙,既不会说话,又不会哄我开心,还常常看不到人影,有个屁用。”
……
腊月二十六日夜,萧寒一身黑衣带着人马出了城。直奔燕山而去。
同日,欣瑶收到了燕浣元已入湖广。一切均安的讯息。
也就在这一日,远在西北的燕十六把手中的密信扔进了火盆子里,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表情,久久不语。
……
腊月二十七。被禁了几个月的杜家大夫人萧氏稳稳当当的坐在杜云鹏的身边,接过妾室卢姨娘递来的茶,轻啜了一口,赏了一枝金累丝红宝石步摇给卢姨娘。
一旁的杜天薇见母亲清瘦许多,背过身,悄悄抹了把眼泪。
……
腊月二十八,淡月带着徐家夫人的赏赐,坐着马车回了萧府。见着熟悉的主子和姐妹们,哭得稀里哗啦。把先预备好的礼物,一一分发给众人。
这一日,郑亮的两个姨娘突然觉得身子不适。大夫一瞧,原是都怀了身子的缘故,郑家大喜。
刚回郑家没几天的蒋欣珊得知消息后,银牙紧咬,脸色极其难看。
……
腊月二十九日,萧府厨娘开始杀鸡宰羊。忙活起年夜饭来。夜里,男人才风尘仆仆的回了府。
欣瑶见他被风吹得干裂的嘴唇隐隐渗出血丝。暗地里心疼了半天。
除夕晚间,西院偏厅里四角都支着烧得旺旺的炭盆子,暖如春日,桌子上各色杯箸酒具,冷盘,热菜摆着满满当当。厨娘梅子花了无数心思做出的一桌香喷喷又别具一格的菜,看得桌上三人食欲大动。
除夕之夜,讲究个喜庆,欣瑶令人在外头另开了几桌,犒劳府里的下人。
吃到一半,便有府里几位总管,管事端着酒杯来敬酒,萧寒来者不拒,仗着酒量好,均是一口了断。众管事看大爷如此随意,兴奋的拥在萧寒跟前,又多敬了几杯。
欣瑶朝李妈妈点了点头,李妈妈走到外间,掏出事先预备好的红包打赏给众人。微云几个挤在人堆里,抢了半天,才抢到了自己的份,开心得笑成一团。
贵生,贵明两兄弟相互递了个眼色,冷不丁的挤到各自心爱的女人跟前,把刚刚抢到的红包偷偷塞到微云,淡月手里。只把那微云,淡月羞得忙趁乱藏了起来。
萧亭自女儿,夫人去世后,最怕过年过节,每年除夕也不过是带着孙子吃个团圆饭,草草了事。下人们见主子没了兴致,不敢造次,均本本份份的吃了饭,该上夜的上夜,该守岁的守岁。萧府的除夕便是这样无声无息的过了一年又一年。
萧亭想到明年此时,府里又多了一人,热闹更会胜过今年几分,心中说不出的高兴,便多喝了几杯,连饭也顾不得吃,吵着要在院子里看下人放烟花。
院子里,欣瑶早就让萧清预备下了各色烟花,一一摆放整齐,几声炮仗声响,绚丽的烟花点了起来,在夜空中绽放出各种妙曼的舞姿。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