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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妈妈听了这话更生气了:“……及春还罢了,好声好气的说要想一想,那花间……不中用,不仅驳斥了我,还指着我的鼻子骂……”夏妈妈擦着眼角,“说老奴存了坏心思,还说拿着鸡毛当令箭……听那口气是一丝儿都没把太太放心上的!”
小郭氏中午恼了,“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让你去找她是抬举她!还把我也看轻了去!别找她,只找了及春,我瞧着她倒是个明白人!”夏妈妈忙应下了,伺候着小郭氏喝了药:“如今没听到大爷说,把归哥儿叫回府来的事儿了。”夏妈妈的意思是如意在从中作梗,小郭氏还不算糊涂到底:“如今不是喊归哥儿回来的时候。”她起身:“也别太刻薄那院子了,该给的还是给……”小郭氏想到燕京可不比荥阳或者是蒙古,唾沫子是能淹死人的!大面儿上也要过得去。
然后她叹口气:“休了赵氏容易,只是娟姐儿太跳脱了些……”别的也还罢了,郭杜娟看着就比如有健康。
夏妈妈巴不得主子奶奶性子轻浮,这样她才好显摆管家妈妈的才干来,她就劝解:“这样好,赵氏沉稳,整个人都阴测测的,跟毒蛇一样,还窝盘住大爷,表姑娘这样,大爷说不定还喜欢。”
小郭氏想到郑元驹,满满的挫败感,这个儿子,她怎么就觉得看着很没底?她觉得隐约和她有隔阂,她想必然是如意挑拨着的,所以对如意,除了和崔元娘的旧怨还有这“夺子之恨”来,她起身:“该去瞧瞧老太太了。”
夏妈妈忙不迭的给她披上大氅:“屋子里炭火少了,再给太太摆几盆。等太太回来就暖和了。”小郭氏点点头,主仆两个去了老太太院子。及春没开口,但是殷勤的掀开了帘子。崔妈妈、花间、徐镜屏、老太太正在抹牌。
“老太太精神好。”小郭氏笑着挨着老太太坐了,老太太冷哼了一声:“老崔。且把你的位置让给太太,免得又要被打杀了去!”
小郭氏笑容一僵:“姑妈,我一时气急了,你没听到那老货在驹儿媳妇面前怎么外派我的不是!”
“我是不知道,如今驹儿媳妇的情况你也知道,本就没人,你还把人给要了去!”老太太撇开这些事情不谈,只说金盏。
“姑妈!这事儿你还真冤枉了我!我不差人使唤。那丫头不过因为被驹儿收用了,没过明路,也不知道有没有身孕,回去了怕不被驹儿媳妇给活剥了!”小郭氏睁眼说瞎话,老太太捏紧了牌:“这样轻浮放荡爬主子床的丫头,你倒是看作宝贝了!”老太太不痛快,推了牌,起身往里走。
小郭氏忙跟着:“也不是媳妇给谁找不痛快,如今驹儿媳妇小产了,还能生不能生咱们都不知道。就是国孝家孝里头,也要等许久才能有孩子……”
“这样淫妇肚子爬出来的,我郑家可不稀罕!”老太太绷着脸:“把她灌了药。卖了!”
“老太太!”小郭氏急了:“且不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要保下的人,后脚就给卖了,你让我这管家太太的脸往哪里搁!”小郭氏知道她肚子里孩子是没影儿的事儿,所以拿了这个来说事,老太太看着她很是失望,摇着头:“兮儿……驹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可是驹儿的骨肉!你为了当初的那口气……如今看来……驹儿若是知道了,该如何寒心!”
“我没有……”小郭氏慌了。她是不喜欢如意也不喜欢如意肚子里的孩子,当初决定下手的时候还是踌躇了一番的。只是夏妈妈说,她又不曾动手。不过是动口跟金盏说了几句,孩子换姨娘的话,夏妈妈还说,若是如意被一个丫头算计了,可知是个无能的,这样的媳妇儿,还真是一无是处。
小郭氏也没想到,如意看着是个精明人,怎么被丫头那么容易就得手了,如今她保金盏,更多的是怕金盏把她说过的话说了出来。当然她也能杀人灭口,可是想着反而替如意报了仇,她就不乐意,她倒是很乐意给如意和郑元驹之间插一个钉子。
“你没有!”老太太起身就给了小郭氏一个巴掌,虽然她是年老体弱的,但是小郭氏素来养尊处优,就是在蒙古也是过得极好,加上不防也被打了一个趔趄,她捂着脸,倒不是疼而是恼火:“姑妈!”她咬着牙,恨恨的瞪着老太太:“你为了一个外人,先是要撵了我,如今又打我!姑妈,我可是你亲侄女儿,她算什么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若不是她那贱人娘亲,我怎么会这样的地步?我也该是侯爷夫人,而不是什么破荥阳候的兼祧的大房!”
她说起往事颇为伤心,索性坐在了地上毫无形象:“……那郑善佑是什么东西,窝囊、软弱、一无是处!他也配得上我!还找了罗氏那个破落户!让我们母子吃了算计,我呸!都是崔元娘那个贱人!”
老太太狠狠的拍了桌子:“你闭嘴!人家是太祖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