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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驹铁青着脸,仆人小厮婆子们都纷纷惊醒了了,拿水的拿水,救人的救人……
花间娘更是忙得团团转,知画也惊心:“奶奶无碍吧?”
如意摇摇头:“金盏呢?”
及春娘找了一圈:“没见到金盏姑娘……”如意起身,郑元驹就按住她:“如今,你管好自个儿吧。大冷的天儿居然起了火,倒是奇了怪了!”
花间娘擦着额头:“虽说分了班当值,可是小的每一个时辰都要到四处瞧瞧的。”
噼里啪啦的声音,是梁柱垮塌,瓦片掉落的声音,如意张着嘴,然后道:“快去看看寿春堂!”
花间娘道:“已经去看过了。”
“去书房把三治叫来。”郑元驹吩咐。
三治很快就黑着脸来了,倒不是因为半夜被叫醒的起床气,而是一如既往的面瘫。
“别管火了,由着烧着。你组织了小厮把门口守住,四下里找行迹可疑的。”郑元驹眯着眼,看来有人终于忍不住了。
如意紧了紧被子,知画提醒她:“奶奶,可要去瞧瞧彭姨娘。”
如意一激灵,完全忘了彭氏了!她裹着被子起身,郑元驹给她托着被子:“你和我先去寿春堂,马嫂子你让人去静心阁瞧瞧。”
火光里,映照着如意的脸儿红红的,但是再光亮的火焰也映不出郑元驹的好脸色来。
他送了如意去寿春堂,老太太披着衣裳正焦急的在门口等着:“这是怎么一回事!好好儿的,怎么就……”
“无事无事,咱们都没事呢。老太太,别着急。”如意忙安抚她。
郑元驹道:“孙儿再四处瞧瞧,宁顺。你照顾好老太太就是。”
如意点头:“若是静心阁也起了火,你让人把彭姨娘一道送了来。”
……
郑元驹直奔临江苑,问三治:“贺兰呢?”
三治指了指东厢。郑元驹踹开门就进去,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只穿着单衣的女人。见了他,眸子发亮,郑元驹伸出手就掐住她脖子:“说,西府的那个人是谁?”
“婢子……婢子……不明白……什么人……”
郑元驹手指锁紧,把她抵在墙上:“是不是真以为无儿无女无家人,爷就奈何你不得!爷多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贺兰呵呵呵的笑了,笑得泪水都出来了:“婢子本来就是从那些脏地儿出来的……好容易攀上爷,奈何爷是个郎心似铁的……”
郑元驹也不和她废话。一手制住她的脸,一手捏着下巴,然后一歪,她的下巴就脱臼了:“三治!”
三治进来。
“脱光她的衣服,丢到窑子门口去。既然是脏地儿来的,也就不介意故地重游吧?”
贺兰眼里闪出愤恨和恐惧来,忙摇头,张嘴想说什么,却只有口水顺着下巴流。
“要么说出那人,干脆的死。要么死扛着,我去一把火把西府烧了,反正该死的也都是死。而且你还能享受一把。”
郑元驹声音冰冷不带人气。
贺兰忙点头。
郑元驹一揉一送,给她街上了下巴:“你就是咬舌,只要没死,爷就要送你去窑子。”
“爷,你好狠的心……”贺兰哭起来,下巴木木的,半天没有知觉,哪里能咬舌!
“说吧。”郑元驹显然耐心告罄。
“是,是罗夫人……”贺兰也不想和罗夫人合作的。她就知道这时间仓促,哪里来得及!
“我知道。说些爷不知道的,还有谁。”就凭贺兰一个。哪里能成事!
“还有……”贺兰歪着头:“还有……还有玉环啊……花间啊……马管事夫妇啊……”
“找死!”郑元驹一脚给她踹去,直踹得她吐了一口血,她哈哈哈的笑了:“我死都不怕,还怕脱光了以上被男人上么!”
她半点形象都不顾及:“世子爷,我是你的妾,我让人睡了,丢脸的是你,还是我?”
郑元驹气笑了:“恐怕贺兰姑娘忘了一件事儿。”
贺兰已然疯癫,也不问他忘了什么事儿。
“从头到尾,你都没给奶奶敬过茶,我也没点过头,你算什么姨娘?你本来就是丫头而已……”
贺兰眼里的疯狂一寸寸散去,只留下一丝丝蔓延开来的不可置信和失落颓废:“不是姨娘?”
“不是,从来不是。”郑元驹毫不犹豫的回他,然后起身:“爷说到做到,脱光她的衣裳,丢到窑子,就说贺兰姑娘因为一心想勾引爷不着,疯了。”
贺兰萎靡的坐在地上,郑元驹的话恍如是一个一心想往上爬当领导的人,你去告诉他,你是临时工,连编制都没有。
这姨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