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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其实想的是问问金氏,西府老太太可有说过关于小郭氏的事儿,因为罗氏背后的人,如意实在想不透,任二旺家的也说不清楚。
如意先去找了苗氏,年氏已经显怀了,在屋子里唱着曲儿,苗氏不好意思的对如意解释:“如今总算不闹腾了,我也就由着她去。”
“嗯,太闹腾,对孩子也不好。如今半夏还在婶娘那儿呢?”
苗氏咬咬牙:“那小妖精倒是圆滑,做事儿滴水不漏的,找不到错处。”
“她是郑元骅的备用丫头,这就是她的错处,自然有人要收拾她。”如意点醒了苗氏,苗氏眼睛一亮,复又黯淡:“还真以为是个气性大的……这下子还不是由着在院子里打鸡骂狗……这冬日能用帽子遮掩着,若是到了天热的时候,我看他怎么办!”
说的是少了半边耳朵的郑元骅。
如意促狭一笑:“以后索性就叫他‘一只耳’大爷算了!”
苗氏也笑了:“你来找我可是有事儿?”
“也没什么事儿,只是咱们爷一心想分家呢,还没想到法子提这话头。”
郑善佑如今告了病,在书房里休息,谁也不肯见,众人只以为是丧母之痛的缘故。
“过了头七,姑太太就要回去了,总要趁着姑太太在的时候,做个见证。”
“咱们也还罢了,一个契纸的事儿,也就不相干了,只是二叔、二婶的家业,还要好生谋划。”
苗氏心这几日一直在思量这事儿,她派人找神棍去了,等人找到了。就开始着手做事儿。“大哥仁义。”她这般说,也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对如意说的。
郑善佑固然是个手面宽松的,可是罗氏可不是眼里揉沙子的。
“侯爷确实仁义。”如意没多说。看了看时辰:“到时候我家世子爷提出来,还望二婶做个见证。咱们互相帮着……总能有个好结果。”
她捏捏苗氏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金氏如今精神萎靡得很,见了如意就掉眼泪:“嫂子救我!”
“这是怎么了?”西服老太太在的时候,她素来是张狂的,穿戴精致喜庆,可是这会儿虽说因为守孝穿的素淡,可是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有些不足。
“老太太没了……”她提到这个就哭了:“我从来没想过老太太走得这般早……”
如意以为她要怪责她:“实在是……”
“都说是你们的缘故,可是我知道和你们不相干……”金氏哪里相信是甘草捂死了西府老太太。她就是认定了是郑元骅干的。
“你节哀。”如意干巴巴的安慰,金氏摇摇头:“我如今倒不是哀伤老太太去了……没受罪也是好的……只是我家二爷……”
“驭二弟怎么了?”郑元驭可以说是这西府难得的明白人,对郑元驹满是濡慕的样子,半点没带怨气。
“他明年要下场去……”金氏觉得很难启齿,她如今是巴不得郑元骅死的人。
“正好趁着守孝,静心读书,到时候一举夺魁,你的好日子就来了。”郑元驭的学业还是不错的。
“可是大哥他们……”如意敛了笑意,对于郑元骅,她只觉得满满的恶心。
“我知道他是畜生。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可是……嫂子,你能不能看在我们二爷和我的薄面上,这次就饶了他……”
如意愣了愣。她以为金氏也是恨郑元骅的,若不是郑元骅母子算计,小王氏和金正辰也不会灰溜溜的就走了。
“我知道这话太强人所难了……可是若一意追究下去,到时候二爷毕竟是他亲兄弟……说出去,二爷就是考得上也做不久……”
可怜天下望夫成龙的妇人心。
如意有些啼笑皆非:“他这样子的,不是咱们追究不追究的问题,婶娘一味纵容,嫂子又不肯劝说……他会犯下更多的错事的……”
金氏含着泪点头,噗通就跪下了:“嫂子。你的话我都知道,可是……可是这为了老鼠搭上玉瓶……我们二爷……”
她语无伦次。如意也知道了她的心思,左右不过是为了郑元驭罢了。
“你快起来。这事儿咱们好生商量也就是了!”如意下地扶着她,她不肯:“嫂子,我知道嫂子心软,求着嫂子劝劝驹大哥……”
她被罗氏逼急了。
“好了!”如意也冷了脸:“你怕什么,郑元骅还是罗侍郎的女婿,你只把这事儿告诉大嫂的娘家一声,到时候就是婶娘不肯管他,罗家也不会纵容了他!”
吏部侍郎,比一个“可能”出仕的小书生有用多了!
金氏如醍醐灌顶,忙起身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