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佳,可还挂念着如意,以眼神问了玉环,玉环摇摇头,用口型回了:“没事了。”
郑元驹这才进去,见如意脸靠着里头躺在床上。
他去掰了掰她肩头,想让她转过身子来,如意只是不动,他只得略略用力,如意却不过,闷闷道:“我身子乏,让我躺躺。”
听着声音不像没事的,郑元驹慌了,忙越过她滚进了床里。如意泪痕满脸的模样就瞧了一个正着!
“宁顺……”郑元驹手足无措,如意从来不曾哭过,他见到的,都是笑模样。
“我没事,哎呀,你怎么没脱鞋子!”如意低了头不让他看,却瞧见他穿着鞋子就爬上来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些。我爹就是那样的人,说过也就算了……乖呀,咱们不生气。”郑元驹一把揽过如意,跟哄孩子一样拍打着她的背。
“我没生侯爷的气,他是长辈,原本也说得我。我就是气自己。”如意略略平稳了气息,才带着抽噎声道。
“自己?自己有什么好气的?”郑元驹诧异。
“我气自己没用,气自己懒散。这都快三个月了……一直没狠下心大肆清理,就想着日久见人心。只要我对下头人好,他们自然就知道谁是正经的主子……可是如今还是出了纰漏……”如意是真的气自个儿。
听了这由头,郑元驹是哭笑不得:“我的好乖乖……你才多少岁?别说你,就是那边号称大善人的太太,也不能保证西府没有一两个有外心的?况且我的小狐狸本来就心软,哪里肯无缘无故的捕风捉影来为难人?咱们不气啊,乖……若不是有这些人,怎么能浪里淘金。知道谁是好的,谁是坏的,是不是?”郑元驹的口吻也跟哄孩子一般,如意破泣为笑,胡乱搓搓眼:“侯爷找大爷,为了什么事呢?”
郑元驹拍着如意的手顿了顿,敷衍道:“我爹,你还不知道吗,严于待人宽于律己的……自个儿不上进,还勒逼着我给大哥、二弟谋一个前程……”
原来是个郑元骅、郑元驭求官来了。
“哪能这么说侯爷……不过。这话头怎么起的?”怎么早不来求晚不来求……
“也不知哪儿听来的混话,说是万大爷,咳咳。就是万里,手眼通天,能安排人做官。”郑元驹说完,如意瞪大了眼:“这个也太……”太儿戏了吧?
如意以为万里摆出的这阵仗也就骗骗任二旺……
“这不,开封的知县人选出来了,是原来章丘县令姚赟程,就是我爹的女婿。”
“这个你早告诉我的。”如意纳闷,哭过之后脑子缺氧,有些跟不上趟。
“是呀。我告诉你,也告诉了万里。万里让老崔告诉了任二旺,任二旺就当了真……”
如意这下子抓住重点了。咕噜起身:“这下子咱们可以收网了!”
“是呀,可以收网了,还得想个法子,让任二旺家的说实话,我的信已经递进京里去了。”
“信,什么信?”如意不解。
“给皇上的,就说太太找到了,让不让去接回来。”郑元驹打了一个哈欠,显然是不愿多谈,转而起了另外的话头。
“你今儿去书房是为了……?”总不会可以去逮未雪的吧,虽然某人倒真希望是为了这个。
“就是任二旺的事情,大爷也知道了,下一步我打算这么来……”如意在郑元驹耳边说道,郑元驹听了真心夸赞:“亏得夫人不出去做官,只怕定能做个遗臭万年的大奸臣。”
又哄得了人,又骂得过架,又能拉拢朋友排除异己,环环相扣的法子……
如意娇嗔:“大爷就不会说些好的!我若是那大奸臣,那大爷是什么?岂不成了秦桧的夫人……”
“是呀,咱们少不得狼狈为奸,祸害世人了。”郑元驹咧嘴一笑,把郑善佑说的什么找良妾约束如意的话丢到了爪洼国去。
他丢到爪洼国去了,郑善佐却是不瞒着苗氏的,苗氏听了这消息,哪里还坐得住,寻了由头就要去东府,出门却遇上了小王氏。
“弟妹是要出门?”小王氏笑着问道,身后跟着金氏。母女两往这方向走,也不知是不是来找苗氏的。
苗氏回道:“哪里呢,就是出来走走,快到我院子坐坐。”
金氏笑道:“我娘还说来请二婶一道去东府瞧瞧呢。”
苗氏道:“如今东府忙得很,这不还有几天就开宴了……实在不好叨扰的。”
这也是实话,如意这几天确实忙,就是苗氏无事也不会去找她。(未完待续)
ps:一小朋友做数学题。实在不会做,就对他的同桌说:“我跟你换一下座位。”
“为啥?”
“你笨啊!你没听老师说吗?遇到不会的题要学会换位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