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赤司征十郎来讲,望月瞳应该属于孽缘那种存在吧。『
瞳不知道赤司是怎么想的,但对于她来说的的确确是这样。不用赤司说出来,瞳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个清秀的小男生不是很看得上自己。
别问她为什么这么想,学艺术的人感情都细腻着呢。
而这也是她为什么明知道虹村其实很喜欢她,但她却默认了他所谓“不合适”的理由一样。
“有我这种人的存在,其实征是很苦恼的吧。”
瞳终于可以毫不忌讳地说出自己前一阵子是因为失恋才低落的时间是中学一年级第三个学期的期末考试前,那时候她和爱花引起的不大不小的风波已经逐渐平息——拒绝了很多采访的爱花已经开始准备新的游戏企划,而瞳这边只要等爱花的灵感出来配合她写曲子就好。
剩下的时间里,不需要去医院做义工,音乐课程也因为两位老师最近开始忙碌起音乐学院的招生而松弛下来。自然而然地,瞳又开始赖上了黑子。
“可是朋友的话,就是因为人需要互相帮助和陪伴才存在的羁绊不是吗。”
无存在感少年轻轻地说,这份突然吓了瞳一跳。
“哲也……你最近的存在感还真是屡创新低。”轻拍胸口以示被惊吓,瞳看上去像是埋怨黑子一样。
“算得上是一种必要,我的球路。”简单解释了一下,黑子说:“瞳桑,恕我多嘴,其实有什么事情说出来会比较好。”
“……诶?”
“瞳桑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别人,这种好意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大家都是这样。但正如我说得,朋友的作用说白了也是用于派遣寂寞和悲伤的。如果瞳桑真的只是自己来消化这些,其实也会让别人有种不被瞳桑需要的失落感。”黑子微微勾起嘴角:“而且真正关心瞳桑的人,就算瞳桑什么都不说,也是能够感觉出来的。”
天蓝色的眸子一片平静安详之色,清澈见底的感觉让人心头一轻。
“比如哲也就发觉到了是吗。”
“我的确发现了,而不仅仅是我,其他人也一样。”咬着香草奶昔的管子,黑子说:“比如青峰君。”
“……哈?”
“啊,你不是不高兴吗。”
在久违的篮球场里看到黑皮少年的时候,瞳心里扬起一种陌生却又熟悉的感觉。据说青峰现在也没那么多时间陪黑子练球,而这次碰到瞳也算是一种巧合。而在被问及是否真的发觉她陷入低谷的时候,抱着篮球的黑皮少年这样回答的。
“这种东西不是一看就看出来了吗。”
“同班同学都没发现,青峰君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这个……就是一种感觉吧。”扯着衣服下摆擦了擦汗,青峰说:“感觉你很难过。”
其实开始这个话题的时候,瞳也没有真的觉得自己能问出什么来,而她也真的没什么想问出来的。随口聊天而已没什么值得深思的,就算陷入了“反正就是一种感觉”的无解模式里也没有不高兴。瞳是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的,而青峰则在和瞳说了一会儿之后随意地坐在了篮球上。
“你好像还是挺难过的。”黑皮少年眨眨眼睛。
“那是当然,少女心很脆弱的。”瞳抬了抬眼皮:“五月都没跟你说过吗。”
“……没有。”
“你们两个人该不会都在聊篮球吧。”黑皮一脸“五月跟我说什么少女心”的样子,看得瞳一叹,简直想给桃井烧香:“没别的话题了吗。”
“啊……”黑皮少年想了想:“应该没有了吧。”
“……”
“她平时说什么我都忘了。”
青峰眨眨眼,很无辜的样子:“跟我妈似的,烦都烦死了。”
“你在这里抢五月的台词她知道吗?”
“啊?我抢了哪句啊。”
“烦都烦死了。”
“哈?”
“就是‘烦都烦死了’这句!”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容忍他那么久的?”
“这种事情……”桃井面对瞳的问题,挥了挥手:“我已经不在意了,这种事情。”
连续重复了两次“这种事情”的桃井在瞳看来很是悲壮,尤其是桃井的声音还带着一点点无可奈何。那种感觉很奇妙,就真的如同青峰所说的一样。
像是个担心孩子的妈妈。
“没办法啊,谁让我们是青梅竹马呢。我就是放心不下啊。”桃井怅然地看着窗外:“而且我有比他大,照顾他其实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诶?”
沉睡于自己脑海中某项被遗忘了很久的东西突然间苏醒,瞳手里的勺子直挺挺地砸在了盘子上。一声脆响让咖啡厅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而少女也在同时回过神。
“怎么了吗?”
“就是想起了一件事。”事后少女痛苦地说:“我也认识一个比我小一个月的人,但是一直都是他来照顾我的……”
“是吗?不容易呢。”桃井眨眨眼,漂亮的眼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男孩子比女孩子晚成熟,能一直照顾瞳酱的话真的属于很靠谱的男生啊!是什么样的人?我认识吗?”
瞳干笑了两声。
“算是吧。”
虽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