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惊涛骇浪。圣器不见踪影和圣器受到重创毕竟是两个概念,他不可能压下这个消息,但如今的兽族人心不齐,权威最重的狮王卧病在床,这个消息到底应该给谁、又怎样给出去?
斐迪南轻轻叹了口气,在温暖的泉水中舒展开身体,任那缓缓流动的水轻轻击打在四肢百骸,熟悉的欲-望不期然从下肢燃起,席卷而上。有些难堪地咬住嘴唇,水中**的鲛人抬起手臂,有水珠从手腕上滴落,借着水的勾勒可以瞧出那是个透明的镯子,在月华下散发着淡淡的银芒。
兽人没有炼金的天赋,这样精美隐蔽的储物手镯在人类的帝国也是天价,在兽族更是珍稀的无价之宝,斐迪南从上一任大祭司手中接过了这个镯子,便一直带在手腕上了。
在一般人的想象中,镯子里面一定装满了重要的机密,而此时大祭司的手掌上,赫然现出了一根长针。
尖利、锋锐。
苍白的脸庞上蒸腾起一层动人的红晕,斐迪南将左手搁在岸边的青石上,右手执起针,一点一点地扎了下去。常人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或是速战速决、或是闭眼扭头,他却是双眼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自己的手臂,仔细品味着这痛苦如同品味至高无上的快乐,再次慢慢地将针拔了出来。
细小的血珠从伤口中涌出,颜色是种瑰丽的红,他着迷地注视着这动人心魄的红色,只要想到这是从自己身体里流出的血,脊椎便流窜下一种说不出的愉悦。
大祭司沉静深邃的眼中沁出了泪,如同波光粼粼的海面,羞耻和快意让他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腹部仿佛有一把止不住的火在往全身蔓延,越烧越旺。
殷红的血滴落在泉水当中,发出轻微的“滴答”声,敏锐的感官被这声音惊醒,水中的鲛人不假思索地用唇覆上自己的伤口,吮吸起来。血液的腥味让他陶醉地眯起眼睛,直到伤口已没有血液流出才不满地抬起头。
手掌一翻,三根长针闪耀着冰冷的光,大祭司咬紧了唇,缓缓地将它们扎进了皮肉之间。
这里是历代兽族大祭司的宫殿,不会有其他人来打扰。即便是他最重视的弟子绮丽儿,在没有允许时也不会擅自踏入其中,除了时常在脚边绕圈的那只猫……啊,那只猫也跑掉了呢。果然,他留不住任何东西,始终都是一个人。大祭司这样想着,不再抑制自己,从唇齿间发出了撩人的呻-吟。
沉醉在奇妙的快乐中,感官似乎被无限放大,远处的风景格外清晰,一片树叶在风中摇动、不知名的小虫正努力往缝隙里攀爬、一人高的草丛中,传来熟悉的话语声——
斐迪南猛然站起,带起一片水花:“蒂姆?”
有脚步声响起。
大祭司平复着呼吸,收起了长针,他的神色一瞬间变得极冷漠,如同远山上终年不化的冰雪,任谁也不能将他和方才那人联系在一起,只有还未褪去红晕的脸颊,悄悄泄露了他的秘密。
这是幅极动人的画面。
鲛人塑像手中的水瓶源源不绝地淌下温暖的泉水,蒸腾起的白气笼罩着其中赤-裸的美人,他冷漠的神色似乎也变得舒缓,脸上淡淡的红更显清晰。沾了水的长发如蛇一般贴在匀称的身体上,月光给他打上一层蜡,黑与白的对比如此鲜明,动魄惊心。
叶梓呼吸一窒,在心中狂喊坑爹。
在他还是个孤家寡人的时候,不断地遇到各种妹子,收个宠物都要担心是不是兽族妹子;在他和布兰德定了终身的时候,居然开始遇到如此高质量的汉子了!
系统你好歹出来给个解释!
不带感情的机械音响起,不紧不慢道:【天意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