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游感到他必须告别寂静大师和谢敬熙、谢嘉瑶了,虽然他心里很舍不得离开谢嘉瑶,但是,他知道,谢敬熙和寂静大师还有重要事情要商量,他不便和他们继续呆在一起,他很恭敬地对寂静大师和谢敬熙再次行了跪拜礼,向他们正式告别,谢敬熙把他牵起来,对他说:“北游,听我师叔的话,你在悬空寺多留几日,回去比较好向你义父交代,还有,你过几日再回京城也比较安全,现在警跸司那帮人正在追杀你,你还是小心为好!”
萧北游说:“谢大人,您放心,小的想自己到悬空寺各处看看,乘此机会游览这个著名的古寺,您和寂静大师就不用担心了,小的知道该如何应对,自然会警惕的,警跸司的人想要杀小的,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小的自有办法对付他们,您和寂静大师保重,小的告辞了。『*()』”
谢嘉瑶依依难舍地往着萧北游,一时讲不不出话来,萧北游能清楚看出她舍不得让他离开的神情。
“嘉瑶,你一定要小心,不要再自己出去游览了,你就与你父亲和寂静大师一起,坏人的坏招层出不穷,防不胜防,务必要警惕,我先走了,咱们一定还会有机会见面的,你千万要保重,别让我担心!”萧北游很亲切、关心地对谢嘉瑶说。
“萧大哥,你现在处境非常危险,千万千万要小心,我们很担心你,听我师叔爷的话。过一阵才回京城去,别到京城去冒险了,你务必要保护好自己!”谢嘉瑶很关心地对萧北游说。
萧北游很舍不得地走出了寂静大师的禅房,他往悬空寺上面的殿阁走去,他先前已经把他来悬空寺的目的对谢敬熙说清楚了,这时,他的心情非常轻松,他想好好地游览古寺,细细看看悬空寺的各处景致。
萧北游走在栈道、木梯上,向上面走去。他仔细观览着一座座殿阁。当他走到“三教殿”时,他对“三教殿”的特殊设置感到很惊奇。
“三教殿里”,儒、道、佛三位教主同处于一室,这让萧北游非常感兴趣。年轻时候。萧北游曾跟一位老郎中学识字。学写诗。学习写对联,当时,他听老郎中讲过儒、道、佛的一些常识。他知道,儒家主张仁学,讲仁义,重视忠孝;道家讲顺应自然,强调以柔克刚,道教主张清静无为、仙道贵生、无量度人等;而佛教则讲普度众生、心无杂念、慈悲为怀等等,三教的基本主张是很不一样的,各派见仁见智,可是,在此殿中,三位教主能和谐共处,真是很奇妙。
萧北游想:“三教的教义、主张各不相同,而民间信仰者们建造了这一‘三教殿’,一定是表现了信徒们对于和平、和谐的期望,这种和谐的观念对于武林各派该如何平等相处是很有启发性的,释迦摩尼、孔子、老子三位‘教主’能那么友好地共处于一座殿堂中,那么,武林的不同门派就更应该摈弃纷争,避免冲突,宽容相处,维护江湖安定。
可是,萧北游也知道,和谐的愿望是美好的,但是,在当前的现实江湖中,纷争依然很大,冲突越来越激烈,如果有沈德义样的人在,他们称霸武林、掌控江湖的野心是不会放弃的,他们想争夺权力,抢夺利益,必然会采取阴险、恶毒的行动,武林是不会安定的。
当前,为了削弱警跸司的力量,为了阻止沈德义等搞乱武林和祸害江湖,各门派正结成联盟,一起对付警跸司,但是,沈德义和警跸司的人是不会甘愿被削弱的,他们一定会疯狂反扑,现在,萧北游知道,警跸司正在追杀他和慕容云,这是对他和慕容云的考验,他们不仅不能让警跸司的人阴谋得逞,而且,还必须想办法变被动为主动,避开警跸司的人的攻杀,积极反击,把警跸司的嚣张气焰打下去。
萧北游一边想着,一边从悬空寺的“三教殿”往回走,他走在栈道上,看着深谷,思考着当前江湖的局势。
这时,他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钟楼边,悬空寺的钟楼与上面的殿、阁相比,显得体积要小一些,但颇有特色,钟楼更突出、显眼,更敞亮,它屹立于木架之上,下面是深谷,显得更惊险,钟楼里的一口铜钟,古色斑斑,显然它的年代已经很久远,从这古铜钟,能感受到悬空寺历史悠远。
萧北游走进钟楼,仔细看看里面,木柱、木墙、木地板,很古旧,但是被打扫得非常干净,让人有一种佛门净地,一尘不染的感觉,当萧北游返身走出钟楼时,迎面走过来一位瘦瘦的白发老者,萧北游差一点撞上他,萧北游急忙飞身后退,避开那位白发老者。
白发老者面无表情地看着萧北游,他手上拿着一块很旧的布,显然,刚才他正在擦洗钟楼的木墙,萧北游仔细看着眼前的老者,只见他一身的装束很奇怪,他的衣服既有几分像僧服,又有几分像道服;他头上留着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