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反感到了致。
她不用掀开简司曜的衣服看,就知道刚刚直尺落下去的地方铁定淤青了,她承认简司曜能有今天,完全是她付镜涵的功劳,但她完全能用更温和的办法让简司曜恢复,却偏偏用这么激烈偏激的法。
简司曜不是战士,明天不需要上战场,不是今天不努力,明天就把命丢了,根本没必要这样逼他!
她刚想说话,抬眼看到许沫已经站在门口,冲许沫展颜一笑,“沫沫,你过来照顾司曜洗手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我请付大夫出去喝杯咖啡。”
许沫立刻小跑着过来,小心翼翼将简司曜扶住,又按了按他的身,让他身体的重量全都靠在她的身上,这才扶着他进洗漱室洗手。
“看来你很享受发号施令的感觉,”付镜涵嘲弄看着她,“只是我既不是你的生,又不是你老公的手下,为什么要听你指手画脚?”
沐暖晴压下心里的反感,心平气和的笑,“这怎么是指手画脚?只是人之常情而已!你治好司曜,我们都很感激你,想请你喝杯东西表示谢意,仅此而已。”
“表示感谢就不必了,”付镜涵冷冷看着她,“我和许沉是公平交易,我给他他想要的,他给我我想要的,我们之间谁也不欠谁,不需要谁来献殷勤。”
沐暖晴第一次见到这种油盐不进的人,很奇怪以她这种愤世嫉俗的性格,怎么活到现在。
她好歹也教了那么久的生,什么顽劣的生都遇到过,最不缺的就是好脾气,走到付镜涵身边,温和笑着看她,“付大夫,我有话和你说,赏脸陪我出去喝杯咖啡可以吗?”
许沫已经扶着简司曜出来,听到沐暖晴最后一句话,皱眉,“小嫂,这没你事了,你回去。”
他表面邪肆放荡,什么都无所谓,实际上他骨里有很严重的大男主义。
付镜涵怎样对他,他就是他不和她一个女的一般见识的心思,并不觉得怎样。
但他最不能看见的,就是身边的人因为他,对别人低头或低声下气。
“你少跟着掺和,”沐暖晴回头笑望他,“好好吃你的甜点,我和付大夫有些私事要谈,不关你的事。”
付镜涵听简司曜不愿沐暖晴和她谈,她倒来了兴致。
别人不愿意让她去,她就偏要去!
她冷冷看着沐暖晴,“你想请我去哪儿喝咖啡?”
沐暖晴嫣然一笑,“一家创意茶餐厅,你肯定喜欢。”
半个小时后,半月纱茶餐厅,沐暖晴要了一个小包间,和付镜涵面对面坐在靠窗的位置。
阳光正好,隔着纱帘,跳跃的光线照在沐暖晴脸上,就连付镜涵也不得不承认,坐在她对面的女人是万里难挑其一的美人,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从容优雅,透着浓浓的书卷气,轻灵干净,让人觉得舒服。
沐暖晴不说话,唇角抹着淡淡的弧,着面前的咖啡,付镜涵终于沉不住气,问:“你找我聊什么私事。”
沐暖晴抬眼,微笑看她,“我是想请付大夫手下留情,以后对司曜的复健方式温和一点。”
“真是虚伪!”付镜涵哼了一声嗤笑,“原来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睁眼说瞎话时也能这样理直气壮,刚刚在他面前,不是说你要和我谈私事,和他无关吗?”
沐暖晴轻笑,“这叫善意的谎言,如果可以让自己的亲人朋友心里舒服,我不介意偶尔撒谎,何况,我请你喝咖啡,完全是我自己想这样做,这样做会让我心里舒服,觉得开心,确实和司曜无关,也不算完全撒谎。”
付镜涵又是一声冷哼,“不愧是做老师的,果然舌灿莲花。”
“嗯,我就是纸上谈兵的功夫,不及付大夫本事的万分之一,那么多医生都拿司曜的腿没法,全凭付大夫一人能力治好,我们都很感激你。”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这种人,虚伪,我看了就觉得恶心!”付镜涵盯着沐暖晴,厌恶皱眉,“你心里真有你表面上那么关心简司曜吗?简司曜是你什么人?他和你非亲非故,他飞来横祸断了腿,你不幸灾乐祸就算对他不薄,你心里不知道有多巴不得他这辈好不了,怎么可能真心为他着急!”
沐暖晴讶然看她。
她没想到付镜涵会这么想!
“我和司曜是非亲非故,但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亲人,实际上与我血脉相连的亲人,也没他在我心目中的位置重要,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心为他着急,也是真心感激你,只是你的办法简单粗暴,我不能赞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