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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八章 心结不浅(1/2)

    不知不觉,在山上聊了二个多时辰,沐凌夏与二位公主十分投契,原因是她的高贵出身,身份上没什么差距。+

    太阳渐渐偏到了西边,天色也渐渐随之暗了下来,苍松翠柏似乎发出了某种幽暗之色,河面泛起了银色,整个景象都不同了。

    傍晚的燕雀湖又是一种美态,徐煜说道:“斜阳暮景,应该到五岳那种高山上,或关外的崇山峻岭去看;而家乡的景致,其实每次观赏,也可以令人心胸开阔。”

    沐凌夏轻笑道:“依我看未必,兄长每次在后山上,都会说山野风景好,等回到红粉佳人成堆的内宅,又觉得家里逍遥快乐了,从而把这里的景色忘记。”

    “风景的确是和人的心境相互感应的。”清河公主微笑道,“我时常上山,每在夜里,月光照着山的影子,四周都是风吹着树声,宛若另一个世界。我喜爱这里的清静,你们俩最好今晚也留下来,与我们一起观看。”

    如果是其她人邀请,徐煜十有**会选择留下,但这是即将出嫁的公主,即使他贵为未来妹夫,也不能彻夜在一起。

    于是徐煜带着歉意的提出告辞,庆都公主说道:“好歹吃过晚饭再回去。”

    吃完了饭,二位公主送他们下了山,双方殷殷惜别。每个人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惆怅,因为今后再没有这种机会了。

    此时天上的云彩已经成了绛色,归巢的鸟儿三三两两,背着晚霞,从头顶飞了过去。默不作声的沐凌夏看着远处的人家冒出一缕缕青青的炊烟,忽然心中焦急了起来。

    所有的风景都带着浓厚的暮色,一整日和徐煜单独呆在一起,回去后怎么能解释清楚?她后悔了。

    倒是徐煜看出来了,笑道:“不要紧,在别人家里我不知道,反正在我家里不妨事,咱们问心无愧,没人敢在背后说三道四。”

    “为何?”沐凌夏问道。

    “你以后就知道了。”徐煜笑道。

    “我知道,是老爷的缘故。”沐凌夏轻轻一笑。

    “聪明。”徐灏大笑。

    即使这样,沐凌夏到底不想被传出闲话,好在徐煜带着她从后门溜了进去,守在后门的正好是心腹花农,然后二人一路躲躲藏藏,很幸运的没有被人发现。

    惜香轩,正等着妹妹的沐采春不悦的道:“你们俩去了哪里?整整一天不见人影?”

    “在后山迷了路。”沐凌夏吐吐舌头,说完跑进了自己的卧房。

    沐采春疑惑的看着妹妹,似乎若有所思。徐煜耳听几个丫鬟的埋怨声,笑道:“我们遇见了公主,所以耽搁了。”

    “哦。”沐采春将信将疑,不便追问,说道:“太太派人说你不在家,回来就在园中吃吧,不必去上房了。”

    徐煜见是母亲吩咐,说道:“取几样小菜来,我就在这里吃好了。”

    “那好。”沐采春终于笑了,赶紧派人去绿云深处,张罗饭菜来,顺便知会晴烟她们不用等了。

    丫鬟进来抹桌子摆菜,其中还有一壶酒,沐采春说道:“我不会饮酒,陪哥哥坐着吧。”

    “那不行。”徐煜拿起酒壶,“你不会饮酒?我亲眼看见你吃醉过!所以必须先罚一大杯。”

    “哎呀,那是不得已的。”沐采春见他来势凶猛,生怕被灌酒,忙说道:“好吧好吧,我喝几锺就是了。”

    徐煜顿时哈哈一笑,刚才不过开个玩笑,不想这时候徐蕴素来了。

    既然妹妹在场,徐煜打消吃完就走的念头,自己兄妹与她们姐妹,正好凑一桌。

    徐蕴素是来还东西的,对于吃酒自然当仁不让,坐下后笑道:“我今天陪着爹,新学了一个令,你们都要听我了。”

    “不急。”沐采春亲自给她摆上碗筷,带着笑,“凌夏在洗澡呢。”

    “咱们等等吧。”

    徐煜扭头朝窗户外看去,那些高高低低的树木被风一吹,纷纷晃动起来,看上去有些吓人,似乎今夜有雨。

    天已经非常黑了,月亮还没有升起来,屋子里的烛台全都点亮,使得外头更看不清了。

    三人说了半天话,沐凌夏总算姗姗而来。

    徐煜就见她沐浴后一身清爽,素面朝天不施脂粉,上身穿了件白蝉翼纱湖色镶云对襟汗衫,内衬火红官纱绣金抹胸,下着水绿一色宽镶暗花实底纱底衣,束着一绺鹅黄回縧,脚下穿着淡红练罗平底凤头便鞋。

    天然去雕饰,夏天的沐凌夏免不了衣衫单薄,露出莲藕似的肌肤,如此愈显得肌理玉映,袅娜出尘。

    沐凌夏美在温婉素雅,娇小玲珑,眉目如画的容貌,可谓最典型的江南少女。

    情不自禁看着她一举一动的徐煜心中暗叹,晓得自己万不能再得陇望蜀了,当然自己委实配不上表妹。

    徐蕴素笑道:“好一个美人儿,幸亏我不是男儿身,不然非得把你们姐妹霸占了不可。”

    沐凌夏和丫鬟们都笑了起来,沐采春也笑道:“如果是蕴素公子垂青,那我姐妹也只好从了。”

    “这话我爱听。”蕴素嘻嘻一笑,随即板着脸说道:“不许喧哗!我这个令是家父告诉我的,每人请说出一句女儿怕,女儿喜,必须要押韵。”

    “那令官大人先说吧。”沐凌夏欣然说道。

    徐蕴素便说道:“女儿怕,身子忽坠秋千架;女儿喜,菱花晨对看梳洗。”

    “不大明白。”徐煜挠挠头,“女儿怕我懂,下一句作何解释?试问假如长得丑,清晨也能欢喜起来吗?”

    “哎呀,你不懂,赶紧罚一杯酒,真是的。”徐蕴素叫道。

    “好吧。”徐煜听话的喝了一杯,不敢与蕴素辩论。

    沐采春笑了笑,说道:“女儿怕,两行花烛妆初卸;女儿喜,绣倦停针看燕子。”

    徐煜说道:“花烛本是最应该喜的,你怎么反说可怕?不通不通,该罚一杯。”

    徐蕴素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