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终笙蹙眉,“叔叔,您什么意思?”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大可直白一点!”
陆秋平说着,目光紧锁在她的脸上,只恨不得在她脸上盯出一个洞一般。
这个女孩……
清秀的眉、似笑非笑的眼,六年的时间过去,对于眼前的人,他其实也并不很确定,但他确定的是来者不善。
苏终笙,“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她说着,却又忽然顿住,换上温和的笑,她将自己手中的袋子放在了陆秋平的桌子上,“叔叔,这是我是我的一点心意,原想昨天送给您的,可惜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她说着,自袋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放在了陆秋平的面前。
这是……
一根钢笔。
确切的说,是一根廉价的钢笔。
看清里面的东西,陆秋平似惊醒一般抬起头看向苏终笙。
六年前,陆家老宅的庭院前,斜阳的余晖下,他拿出放在自己胸前口袋里的那根钢笔,对那个陪在陆少城身边六年之久的女孩冷笑了一声道:“直白一点说,你连它的身价都没有,它在少城的心里只怕是再廉价不过,你呢?”
在商场混迹多年,陆秋平擅长看人,他自女孩的眼里看出残余的自尊与清脯却似玻璃一般易碎,他便用这一句话似刀一般刺向她,直重要害。
她最恨的,大概就是他的所谓直白。
她抿紧唇看着他,一双眼睁的大大的,他看着她的眼圈渐渐泛起红色,隐忍着,一言不发。
第二天,女孩离开了。
陆秋平命人将家中她动过的